我想帮黎庶,却被他推开了,示意我赶紧撤出去,不要管他。

此时他一马当先的挡在前面,独自要面对后面依然在追赶的几十只暗黑人,虽然白骨刀看起来对暗黑人确实有奇效,甚至能够彻底击杀它们,但毕竟在这通道里,不可能将白骨刀以各种角度挥舞起来。

如果暗黑人从四面八方袭来,黎庶很容易顾此失彼,所以我握着匕首,紧贴着他,不愿就此离去。

我不走,皮豆也不走,她躲在我们身后,一双充满恐惧,却又坚定的目光看着我。

回头再看楚萧生和铁头,只看得见他们拖着火把,已经快速的离去了很远了。

在这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一个事实,一个始终愿意挡在队伍最前列,面对危险的人,怎么可能是铁头和祝灵口中那个,抛弃队友,选择独自逃生的人?

倒是铁头,看那急切奔逃的样子,哪里又是信誓旦旦,言说重情重义之人。

对比之下,人心是非,一目了然。

喷火枪喷射出来的火舌,不仅烧伤了迎面扑来的三只暗黑人,后面其他的暗黑人,见到火舌顿时受到了极度的惊吓,尖叫着下意识的就要远离此处。

它们只是暂时被火舌给惊到了,依照它们凶残的本性,绝不会因此就放弃追赶,眼前的通道中有几十只暗黑人,而我们看不到的,或许正在赶来的,还有更多的暗黑人。

所以情况非但没有变得乐观,反而更加严峻了。

趁着暗黑人受到惊吓的短暂空挡,我们三人一边警惕着,一边快速的朝后面挪动。

这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估计是火团熄灭了,暗黑人又追了上来,似乎对于我们伤害了它们同类的事实恨之入骨,誓要向我们讨个结果。

此时我们正处于通道的拐角处,在一段距离内,空间会十分狭窄,黎庶挡在前面,我也挤不过去,帮不上忙。

暗黑人虽然追赶上来了,却没有无脑的发动进攻,它们相继潜入了黑暗中,能听到像蛇皮摩擦过岩块的诡异声音,却看不到它们的身影。

这比直面战斗,更让人难以接受,心底瞬间又变得没底了。

在黑暗中,人失去了视野,就等于失去了方向,进而会失去判断。而暗黑人这种天生的瞎子,在黑暗中却如鱼得水。

眼前唯一的光亮就是喷火枪枪口,用以点火喷射而燃起的油脂物火苗,这点如星火般的火苗,可以照亮的范围不超过两平米,两米以外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了。

暗黑人就潜伏在漆黑中,不知距离我们多远。它们如果在两米外,突然发动偷袭,以它们鬼魅般的身手,恐怕连我都很难防备。

我们迫切的需要更亮的火光,该死的楚萧生他们走的时候,带走了剩下唯一的火把,让我们在黑暗中独自面对死神般的暗黑人。

这简直就是变相的谋杀,我正恨得牙痒痒的,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爬行声,回过头一看,楚萧生和铁头居然又拖着火把,朝我们这边爬来。

难道他们良心发现,调头来帮助我们了,不管怎么说,对于他俩我必须要保持足够的警惕,或许他们调头是记起了老头子的嘱托,想来从我们身上取走所有的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