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情绪,想洪水猛兽,一旦被释放,就再也收拾不住。

我从未想象过,当我开始一点点恢复记忆时,居然是三只小花豹的记忆,最先挣脱出来。

这是我卓越在这世上,付出过的最真挚的情感,让我永生都不能忘怀...

除了它们的记忆,更多的开始像残片一样,毫无逻辑的穿插着,比如我想起了自己确实叫卓越,是因为一场意外事故,流落到了这座孤岛。

接着下一刻的画面,便又到了另外一个孤岛,我记起了一个土著少年,叫山竹,他跟着黎庶学习功夫,然后还有一张非常丑陋,却让人觉得温暖的老脸,她曾给我喝过一瓶巫药,说是能改变我的体质...

对,没错,我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我之所以失忆,就是喝了那瓶味道非常怪异,无法形容的巫药。对于这段记忆,我想来后,记忆便显得尤为深刻。

记得当时她跟我说过,喝下巫药后,药效会在身体内潜伏很长一段时间,看个人的吸收能力,一旦吸收会出现头疼撕裂的痛苦过程,随后会出现记忆断片,严重的可能会失忆。

她当时还说,让我不必担心,巫药的作用是改变人的神经,类似于摧毁重建的过程,所以一些忘记的记忆,药效彻底吸收过,还是会慢慢的记起来。

想起这些,我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我相信老巫婆不会骗我,她已是将死之人,想把整个巫师部落,甚至是部落的圣物交到我手上,骗我对她毫无意义。

也就是说,我不会是永久性的失忆,我能想起三只小花豹,并且在头疼之后,没有再次忘记,便说明我的记忆正在一点点的,像拼图一样恢复完整。

就连眼前依然在安睡的皮豆,我也想起了一些片段,她是我的女人,是我从远方带来的女人...

我的眼泪瞬间又换了一茬,之前是悲伤的泪水,如今是激动的哽咽的泪水,我摇晃着皮豆,在她还在揉眼睛时,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皮豆的身体一阵颤抖,她比我显得还要激动,哇的就哭了出来。

我有多久没抱过她,我已记不得,将她从远方带在身边,却记不得她,一天天的冷漠她,即便她主动对我投怀送抱,也被我厌恶的推开一旁。

那时的她,该有多伤心,多难过,此时我自责不己,皮豆是我所有女人中,最单纯最可爱的女人,是我愿意一直带在身边,无论天涯海角的女人,那般待她,她没有任何怨言,目光依然寸步不离的徘徊在我身上。

对于一个土著女人来说,我就是她的新生,就是她的一切。

我捧起了皮豆憔悴的脸庞,用力的和她亲吻,此时千言万语,都不如柔情缠绵来的真切。

她还是那般温柔,那般体贴人,照顾人,月光下我把思绪排斥一空,和皮豆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温柔的迎合着她...

许久,皮豆醉红的双颊,不敢抬头看我,过了这么久,我们再次肌肉交错,她竟然害羞了。

这夜过的很快,皮豆在我身下,喃喃的醉酒一般的,用蹩脚的汉语,轻吟着我的名字,卓越...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