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上的夜风,出奇的冷,我却始终背着海风,眺望着越来越远的孤岛,怅然若失的感觉,让人麻木。

我不知新王一夜醒来后见不到我后,会不会很难过,会不会在心中怨恨我为何不辞而别。

也不知每天都要向我请教,渴望学习,渴望进步的新师,会不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陷入低落之中。

也不知慢慢恢复记忆的新员,又该如何回忆我。

越南人难得一见的扒上了我的肩头,跟我一起眺望着远去的孤岛,他平静的面容下,同样掩饰着不舍。

越南人和新员的关系,让我一度怀疑他真正的身份,临走时他甚至想过要把新员带走,却被我阻拦住了。

要说带走,我想带走的人有很多很多,可能吗?

命运的轨迹让我们在一段时间内朝夕相处,然而当列车驶来后,只有原本的几个位置,谁也带不走。

之所以能带走皮豆,只是因为她在部落中,是一个无足轻重到,就算消失也不会被人注意到的女人。

新部落已然走上了正轨,崛起已是必然的故事,我看不到了,但我会在心里祝福每一个曾经和我并肩作战的战士。

我身上除了两件圣物外,还藏有一小瓶老巫婆亲自塞到我手里的巫药,正是上次我与她短暂告别时,硬要塞到我手里的。她说,我会用的到的。

自从一个多月前我喝下了那瓶,味道非常恶心的巫药后,至今身体依然没起任何变化。

说实话,不起反应最好,能不能变成身神秘人那样的怀有异能的人,我抱得希望并不大,却实在不想再承受无妄之灾了。

至今神秘人的身份,对我而言,依然是一团谜团。

首先老巫婆知道,但她不愿说。越南人也认识,他也闭口不谈。

至今孤岛上还留有很多外界人,比如生死未卜的楚萧生和何厚义,下落不明的铁头,以及老者和神秘人。

他们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三件圣物此时已经被带离孤岛了。

我相信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孤岛依然不会太平,人们依然还要为搜寻圣物爆发出血腥的争斗。

临走时,我跟新员留言提到,火山部落的圣物,我只是暂借,我一定会在某个时间,亲自给他们送回来。让他告知老土著,不要担心。

实际上,他告不告诉老土著,已意义不大了。

一代英明的火山部落领导人,时日已然不多,前段时间,他已经下不了地了,吃喝不进,精神一度恍惚。我让有懂点医术的汪凝眉看过,汪凝眉表示在孤岛已是无药可救,应该是一种慢性疾病,体内的淤血已沉积很久了。

火山部落的战士们,整天守在他的身边,甚至有部分战士离开了大本营,想回到火山口,去乞求火山神保佑他们的首领,能撑过去。

对于老土著,过去对他的误解,使我一想起,仍觉得欠他的实在太多,无以偿还,他是一个很好的人,火山部落的人是这样认为,我也这般以为...

希望新员坚强,能够带领火山部落,重新振作起来。

我始终坚信,只要过去那个少年的记忆回来,他将来必然能成为孤岛上的英雄。

越南人的眼界非常高,他有着不同寻常的看人角度,能被他看中并想带走的土著,足以说明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