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第一眼就看到刀疤脸,只看到那块大兽皮包裹东西,被树枝牢牢的捆抱着...

之所以用捆抱这个词,是因为这一幕太像我过去亲眼目睹过,一只小鹿被树枝活活缠绕死的场景。

我之前见到的树枝形状,明明不是这样的,就好像有人特意把它们弯曲缠绕成了藤曼状。

大兽皮里包裹的肯定是刀疤脸了,整个人被包成球状,又被怪异的树枝捆抱着,吊在半空中,我越看越心惊,这哪里像是治疗现场,整个一个献祭仪式进行中。

我忍不住就要过去将人放下,可老巫婆却直接挡在了我面前,示意我不要过去。

几分钟后,更加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我确定眼睛没花,那些捆抱着兽皮的树枝好像开始在慢慢松动,正在一点点的舒展开,恢复到原状似的。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老巫婆闪开了身,示意我过去接住刀疤脸。

我和山竹同时跑到树下面,搭着手,抬着头眼巴巴的等着刀疤脸掉下来,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站在这棵怪树身前,后背直冒冷气,就像是有人在我背后不停的扇着凉风一样...

我观察着山竹的表情,发现他也有点浑身不自在,可有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

就在这时,树枝完全伸展开了,兽皮包裹的刀疤脸,从三米多高径直跌落在我们手臂上。

解开兽皮袋后,全身汗流如注,脸色惨白如同死人一般的刀疤脸,端端正正的盘腿坐着,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毫无反应。

我脑子一热,也顾不上那老巫婆的手段,径直跑到她面前,指着刀疤脸,厉声大喝!

没破除诅咒之前,刀疤脸虽然见到阳光会痛苦,但怎么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还不知死活的惨淡样子。

这哪里像是排除毒素的样子,分明就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的悲惨模样。

我的愤怒并未让老巫婆动容,她似乎早料到我会这样,看都没看我一眼,绕过了我,走到了刀疤脸面前。

先朝怪树拜了又拜,随后才慢腾腾转会到刀疤脸身前,随后盘腿坐在了刀疤脸面前,伸出了左手,用拇指轻轻的触碰到了刀疤脸的眉间,稍微用力挤按了片刻,接着又挪到他的眼皮前,揉了揉。

最后用枯藤般的手指轻轻的翻起了刀疤脸的眼皮,睁大了眼睛,打量了约莫十几秒,便放开了刀疤脸,并仔细的收起那张巨大的兽皮,接着慢悠悠的走回我面前,比划着说,诅咒已被神树破除了,人无大碍,四个小时内必醒。

醒来后,带着刀疤脸去见她,她还在之前那个洞穴等着我们。

在我的追问中,她并不搭理我,转身就走入了通道,紧接着我们被那两个看守通道的土著请出了洞穴。

我背着浑身冰凉,湿透了的刀疤脸,止不住的回头多望了一眼,那会动的怪树,心里阴郁极了,无奈之下只得带着山竹,走入通道。

随便找了一处空的洞穴,将刀疤脸平放在地面后,我不停的从通道的水渠接水然后朝刀疤脸的嘴里强行灌入。

他全身还在不停的往外冒出汗水,不强行给他灌入很多的水,很容易就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