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顶着阳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和猴群连续战斗了三个多小时,当大多数猴子逃散时,有很多已经撑不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直抽搐,然后被其他战友抬回了木屋。

猴群自乱,再加上猴王被刀疤脸射杀,面对战士们勇猛的攻击,它们犹如一盘散沙,毫无防抗的意识,整个战斗下来,我们的战士虽有不少被猴子情急之下抓伤的,却无一人因此阵亡。

而猴群中未能及时逃脱的猴子,则死了一地,一眼望去,至少得有上千只之多。满山的血水,就像大雨刚过,有的渗入山地中,还有些顺着岩壁往下流淌。

山脚下站着两个人,大巫师和楚萧生,他们似乎也被惊天动地的猴子惨叫声吸引了过来。

大巫师一抬手,他肩膀上的肥夜鹰扑闪着翅膀,快速的朝山顶飞来。

我张开了弓,一箭射去,那鸟肥是肥了些,可身形极灵活,弓箭几乎擦着它的翅膀射入半空。

我接连又射了三箭,越射越偏,也不知是自己准头有问题,还是那肥夜鹰太厉害,我的弓箭只能稍微阻挡它飞向山顶的速度,一分钟时间不到,夜鹰便飞带了我头顶十几米的高度,绕着整个山峰盘旋了两圈,紧接着便滑翔了回去,收起了翅膀,稳稳的站在了大巫师伸出的手臂上。

大巫师好像给那肥鸟奖励了一颗什么东西,随后捧起肥鸟,一人一鸟对望了几十秒后,大巫师侧身跟楚萧生说了些什么,楚萧生表情阴沉的盯着山头,一言不发。

那肥夜鹰突然飞上来,难道是为了打探山顶此时的状况,那倒在血泊中满地的死猴子被它看在了眼里。

大巫师真的能有和鸟沟通的本事?有这么玄乎吗,鸟能告诉他,山峰上此时的状况吗。

到底是那肥夜鹰神奇,还是大巫师太邪乎,我一时有些发懵...

如果真是那样,那岂不是我们在山峰上的一切活动,都能暴露在敌人眼中,这样一来,敌人早晚能想到对付我们的办法,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正迷糊的刀疤脸,如果刚才射箭的是他,不知能否把那可怕的飞夜鹰给射死。

楚萧生和大巫师在山脚下又站立了十多分钟,两人好像还激烈的交谈过一番,奇怪的是,我总觉得楚萧生能听懂大巫师的鸟语,好像也能直接用语言跟他交流。

土著人的鸟语,根本算不上是语言,都是一些习惯性的词汇交错,生涩难懂,根本无从学起。

而且部落不同,他们的言语也有很大的差别,我在三首领小部落的一个多月里,曾也想学习他们的土著语,也不知是自己没有语言天赋还是太笨,前脚学,后脚就忘,直到现在脑子里已经记不住一句完整的表述了。

后来又跟海神部落的人,以及火神部落的人打过交道,我才发现不是我笨,是他们的言语没有基础支撑,比如汉语有拼命,英语有字母。

所以他们的言语说起来更像是,一种简单的词汇加上情绪和肢体来表达意思,土著们长时间的磨合,也能通过这种方式沟通,交流。

难道说楚萧生这些日子,学到了点特殊的和土著人交流的技巧?

看他俩交流好像还很通畅,这就让我心里有点姐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