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的少年,带着警告的表情盯着我,寸步不让。我也只好尴尬的摆了摆手,离越南人的木床远了一点,他才肯作罢。

我结果老土著手中的酒瓶,随手晃了晃,还有半瓶液体,也不知是水还是酒,打开一闻差点没吐出来,一股令人作呕酸臭扑鼻而入,我赶紧捂着鼻子,重新塞回老土著的手里。

搞什么!越南人把里面装的什么东西...老土著还想把酒瓶重新送到我手里,被我连连拒绝。

里面哪怕装的长生不老液,我也不会喝,闻着就作呕,更别说下咽了。

老土著见我这般坚决,叹了口气,当着我的面,朝掌心倒出了一点,居然是青色的液体,透亮透亮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的像宝石一般。

是挺好看,可惜了,就是味道太刺鼻。老土著看着我,将这液体涂抹在手臂上,随后又指着我,示意让我学着他涂抹。

他见我犹豫,将液体朝我慢慢伸出的掌心倒来,居然是温热的。

我将信将疑的用这液体揉搓着手掌背,大约揉搓了半分钟,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我原本黝黑的手掌背,居然重新呈现出了棕黄色的皮肤。

我激动的看了一眼老土著,见他肯定的点头,一把从他手里抢过了酒瓶,接着就朝河边跑去,老土著紧跟着追了出来,阻止我。

我抱歉的向他摆手,只顾着激动了,忘记这里是上游。

这种青色的,有一股刺鼻味道的青色液体,虽然能帮我清洗掉身上的染料,肯定也能对河水造成很大的污染。

看老土著慎重的表情,我估计十之八九这液体,能用但不能喝,喝下去指定得坏事。

老土著跟我比划了一番,大概意思是,让我回去找那女人,让她帮我清洗,对哦,自己又不是没女人,何必亲自动手。

回到草棚后,老土著吩咐两名土著小弟给我烧水,我则亲自动手在草棚背后挖了一个可以平躺的小坑,然后从屋顶扯下了几片,多余的芭蕉叶,严丝合缝的贴在了土坑中。

经过仔细修理一番后,一个不会渗水的野外简易浴缸就做好了。

我做这些时,很多土著都好奇的围了过来,等他们明白我做这些为了什么时,无一不惊叹连连,再看向我时的目光,就更复杂了。

其实这个浴缸的道理非常简单,芭蕉叶宽大而且不渗水的特性,可以用来做既能用来做防水的屋顶,同样也能做盛水的容器。

土著对于生活,基本不存在细节这一说,或者说他们从来没有过高的要求,有的吃,有的住就满足了,对于洗澡恐怕都没什么习惯。

所以当我舒舒服服的躺在,用开水和凉水调好温度的浴缸中后,他们简直惊呆了。

就连老土著也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在浴缸中舒服的配合着女人的清洗,翻来折去。

我想,土著人没有洗澡的习惯,主要是怕冷水侵体会造成伤风感冒。在原始部落里,伤风感冒可是要命的大病。

他们不允许自己生这样的病,或者说压根病不起,所以宁愿忍受着彼此身上发出的恶臭味,也不愿去泡到冷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