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一阵眩晕,伴随着脚步开始晃悠起来,难以置信的望着重新抗上何厚义从我面前走过的神秘人。

只一拳,就打的我口吐鲜血,站不住脚。

比起此时受的伤,我更难过的是自己仍是这么孱弱,无能!

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非但阻止不了,还落得重伤无力支撑。

和铁头的那场大战,让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产生了一种可以和高手势均力敌,不落下分的错觉。

后来又和越南人比试,更是让这种错觉变得无比夸张。然而错觉终究是错觉,被人毫不留情的一拳击中,我竟败得如此彻底。

我没能守住何厚义,越南人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始终不出现。

何厚义的重要性,已不言而喻。否则也不会引起这么多人的争抢,我没能保住他,可我已经尽力了。

我从地上抓着沙土,捂住了鼻子用来止血,稍微用力呼吸,就感觉胸口钻进了一只异形似的,即将破体而出。

这一拳简直要了我半条命,我已经很久没再受过,这么严重的内伤了,侥幸的是,那神秘人不知为何,竟然没有对我动杀心。

否则...我现在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由此,可以再次确定,这个神秘人一定是听出我的声音,并认出我了,而且一定是和有过交情,不然没道理,我这么阻拦他,他也只是出手伤了我而已。

这么算来,我还得谢他不杀之恩了?

实际上,如果没有我从中把水搅浑,他也没机会趁乱掳走何厚义,说来说去,他也还得谢我才是。

认识我,和我有交情,身手吊炸天的人,想来想去,真的只有铁头和越南人了。

越南人我基本可以排除掉,无论动机还是出手的轻重,都不是他的风格。

铁头...却说铁头离开楚萧生后,便失去了踪影,虽然他跟此时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关系,可由于排除了越南人,就只剩下他有嫌疑了。

若真是铁头,何必把自己包裹的那么严实。

而且铁头有这么厉害吗?在我印象中,他确实手脚功夫不错,可也没到一拳就把我打趴下的程度啊。

唉...不管怎么说,何厚义被人掳走了已是铁定的事实了。

我无能阻拦,也无法追回。此时谷地中的躁乱,已经越来越严重了,从最初的惊慌各自逃散,到之后的踩踏现象出现,如今已发展成了相互之间,莫名其妙的厮打,混战。

老者的匆忙离去是有道理的,他心知肚明这些愚昧的土著们,一旦失控,不亚于一场灾难降临。

他自知场面很难控制,便以自身安全为首要,选择第一时间逃走。

如果他不逃走,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愤怒的土著们,会把所有的怒火转移到“无能”的大首领身上。

此刻已经有几个有想法的土著,到处在寻找老者的身影。

原本神圣的平台,在此刻变得不再安全,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众矢之地。

我撑着艰难的身子,一步三晃的朝平台上走去,地上昏迷的汪凝眉,此时没人有闲心去管她,可一旦土著们要目标转移到平台上,那她就很很危险。

我得保住她,无论如何,即便汪凝眉心中从来没有过我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