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来到草地的第三天,原本我们把角马送到这里,就算完结了心事,按照我说,休息一天就可以离开了。

但展听白始终放心不下角马,她非要亲眼看到角马彻底融入族群后,才愿意放心离开。

我执拗不过她,实际上我心里也有种声音在劝服自己,去亲眼见证一只疲惫不堪的角马,如果完成逆袭的过程。

所以这一逗留就真正待了三天。

这三天来角马一直躲在离族群很远的地方,有时远远的望着它们,一望就是几个小时,像一尊雕像般,动也不动。

更多时候,它在埋头吃草,到水边饮水,这番举动是为了快速的养好伤害,并恢复到最佳的体力。

我们离它的位置其实并不远,但它只是偶尔会张望我们,并没有朝我们靠近,展听白好多次都想去亲近它,被我拉住。

角马的举动无一不在说明,它故意不走近我们,就想靠着自己的努力,去得到族群的认可。

这个道理,连动物都明白,展听白执迷不悟,我对她很是无语。

和展听白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我算是看明白她了,她表面比任何女人都要坚毅,实际上内心柔软的不行。

这样一个女人怎会在当初差点害死我们呢?我想祝灵和其他人都误解她了。

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一个心底柔软的人,是万万不会有谋害他人性命的念头。

实际上还有一种可能,其实对于楚萧生和铁头的跟踪,展听白也是一无所知的,在草地我和铁头打斗时,她也是被胁迫的。

在亲眼见证了我像个疯子后,她本能的想要逃跑,我根本没给她开口解释的机会,想当然的认定了,楚萧生和铁头是她带来的。

在当时的情况下,她即便开口,也是百口莫辩,确实太巧合了。

但随着对她性格的一点点摸透,我是不太认可之前的猜测了,当我问及展听白那日,是否受到了楚萧生的胁迫时,她低下了头,没有正面回答我,她说:“卓越,解释便是掩饰,祝灵很聪明,但聪明的女人都比较自负,祝灵也是,我这么说,你肯定心里不痛快。”

我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说。

展听白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给她留下一个很坏的印象,她从心底已经断定我是那样一个女人了,所以即便到了后来,我也觉得解释不解释的,没有任何意义,祝灵是不会相信的,反而还会联想我解释又为了什么目的...”

“这不能怪祝灵这么去想,那日你站在楚萧生背后,一瞬间,我连杀了你的心都有,好了,这个话题,今后不必再说,我会找合适的机会给其他人说清楚。”

展听白一听,慌张的摇着头,“卓越,不要解释。越解释越不好,我跟着你出来这么久,回去后你解释,你让别的女人怎么想。我已经很难了,就让之前的事都过去吧,受点委屈没什么,跟生存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的...”

我望着展听白,长叹了一口气,心里不是滋味。

就在我和展听白交心深谈时,角马居然又朝角马群走去了。

这一次,它没有一丝迟疑,面对首领再一次的挑衅,直接就冲撞了过去。

和之前的战斗场面,截然不同的是,这一次角马不再像之前那样孱弱一击必倒。

只见它低沉着头,将牛角摆突刺状,直接就朝首领的肚皮扎去,首领身经百战,对这样的进攻方式自然不会陌生,在角马的尖角冲上它前,早已摆好了防守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