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长时间以来,我一直搞不懂百合对我到底存在怎样一种情愫。

像她这样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本该无忧无虑的暗恋着一个高大帅气阳光的少年,可以好好的开始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

命运的捉弄让我们在这孤岛上相遇,相知。

换作以前,我肯定会对这样一个发育良好,又生的漂亮的女孩动心思。

但她的善良,纯洁就像一朵孤芳自赏的荷花,时间越久,我对她的感情越沉淀,在内心深处,她成了我最重要的女人之一。

我爱汪凝眉,也爱祝灵,而百合夹在她们中间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百合,带她远走高飞。

她的善良带有浓厚的天真和一丝固执。

天真到认为我永远是对的,是最好的人。

固执到好人的我应该和另一个好人—祝灵,在一起。

这是她脑中呈现出来的美好画面,一旦有人破坏这幅画面,她就会很难过。

当我和赵清涵发生关系后,她比祝灵还要难过,我曾偷听过她在祝灵面前为我辩解,说我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她再大一些,再多懂一些男女之间的不可言说的纠缠,应该会明白,恩恩怨怨从来都是相互的,没有谁能强迫谁。

我不知该如何对百合解释这之间的道理,比如抱着展听白的酮体时,我确实身体起了本能的反应。

我无言以对,默默的抚摸着百合的头发,试图稳住她。她却不依不饶,抽着小鼻子就想哭。

赵清涵不合时宜的走了过来,她惊讶的望着我的肩膀,喊道:“你怎么受伤了?要不要紧!”

我撇了撇嘴,说不碍事。

她非得这么大呼小叫,一副非常关切的样子吗?

祝灵和她接我的时候,我从祝灵的眼光中看出,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我的肩膀有伤,但她什么也没说。

这就是祝灵和赵清涵之间的差别。

像我这样的伤口,根本不需要大惊小怪,对于了解我的祝灵来说,只要我自己不喊疼,她也不会主动去提。

倒是赵清涵的真真假假,总之夸张过头了。

这点皮肉伤,相对于之前被山猫挠得全身上下,体无完肤的样子,实在要好很多。

赵清涵不提,我都快忘了。

况且这伤口也是我自家的孩子,熊二无意弄伤的,何足挂齿?

不过我得感谢赵清涵这么一打岔,暂时帮我遮掩了眼前关于百合带给我的窘迫,祝灵将百合叫了过去,两个人也不知在窃窃私语什么。

我控制着不让展听白一次吃的太饱,对于一个饿了好几天的人来说,一次吃的太饱,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她也不敢抱怨,之前我已经把话跟她说的很明白了。

吃过饭后,展听白默默的开始收拾地上的残羹,将碗筷拿到河水里清洗。

我回头望着赵清涵,问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都做那些事?”

这样的话,我可以直接文祝灵,之所以偏偏单独问赵清涵,也有一丝训问的意味在其中。

她听后看了看祝灵,皱着眉头与我对视,喜欢甩小聪明的女人,也善于揣摩他人的想法,赵清涵就是这样的女人。

我的言语听到她耳中,使她特别敏感。她下意识的回头看祝灵,心里活动大概是,你不是让我都听她的吗,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却要板着脸问我。

她刚要开口回答,我摆了摆手,一言不发转身朝草地靠近山体的地方走去。

别怪我给她脸色看,就凭她见了我故意献媚的姿态我就能看出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恐怕她也不怎么安分。

这种女人生在皇帝的后宫,那绝对是一个祸害。

我给她脸色的另一个原因,也是由于展听白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