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树干间,很难见到油脂物,这挺让人沮丧。

油脂物在某种程度上来,就相当于这个荒岛上超前的能源。

有了油脂物我就可以把火苗在瞬间,迸发几尺高,进而把火的威力像放大镜一般,放大到最大化。

不过没有油脂物,我还有炭火。

所以在第二天一早,我背了几十斤的炭火来到发现蛇果的地方。

蛇这种冷血动物对于火的惧怕,要远远超过其他动物,我利用手上点燃的炭火将隐藏在杂草堆里的蛇给驱离果树附近。

为了防止我采摘的过程中会被蛇突然袭击,我将炭火一块块点燃,花了些时间把这一片蛇果树给围了起来。

里面的蛇出不去,外面的蛇进不来。

接下来就开始了我的大屠杀,树林里的蛇大部分有毒,但不代表它们就不爬毒,尤其是我此时手里用石碗接的毒液。

这种毒液是我十几天前在树林中意外的发现的,这是一种毒蘑菇碾碎后挤出来的液汁。

那种毒蘑菇你一眼看去就知道有毛病,伞面就像个弧形的屋顶,整个屋顶显鲜的大红色,在屋顶上还有疙疙瘩瘩的黄色肉瘤,毒蘑菇的伞柄有明显的褶皱,而且用石斧折断后,蘑菇立刻变色,由大红色,变成淡红。从伞柄出流出来的枝叶浑浊如牛奶。

这些就足以判断它的毒性之强,我曾经用这种毒液喂过一只鲈鱼,鲈鱼不到两分钟时间就翘了辫子。

人们经常说的以毒攻毒,便是我此时正要进行的事。

我从一颗蛇果树上摘了不少紫色蛇果,将毒汁揉在蛇果上,之后洒落在地上,蛇果是蛇的最爱,它们没理由不吃。

将沾满毒汁的蛇果铺散在地上后,我转身离开,朝断层走去。

我若一直守在那里,它们灵敏的感官会察觉到我的存在,相信我一走,只要它们吃了地上掉落的那些蛇果,肯定会出问题。

趁着这段时间,我准备再去看看那两只花豹,我跟着了魔一样,偏想知道那只母花豹,到底有没有下崽儿。

当我来到断层处,一眼就看到了两只花豹,母花豹的肚子鼓的厉害,而公花豹嘴里叼着一只半死不活的猴子,正在朝断层的走来。

看来我赶来的正是时候,看样子是公花豹捉了一只猴子,正在往洞穴里运来。

从侧面反映了,母花豹之所以没跟公花豹一起出去,可能真的要临产了,果然没多久公花豹就把那只死猴子丢在母花豹面前,然后乖巧的蹲了下身,望着慢慢走过来的母花豹。

如果按照人类的情感来说,此时的公花豹一定是双眼含情脉脉望着母花豹,忍着饥饿,让母花豹先进食。

在我的认知中,猫科动物对伴侣并不会这般眷恋,它们的天性总是独来独往,很少和同类产生太多的纠葛。

但眼前这一对同生共死,恩爱有加的花豹,颠覆了我对猫科动物的认知。

母花豹并没吃太多,就有些困倦的样子,转身进了洞穴,直到这时公花豹才开始狼吞虎咽起食物。

或许是我看的太专注,不小心踢落一快石头,从断崖处发着清脆的声音一直滚落到溪边。

公花豹猛然抬起了头,一瞬间就发现了我。

他的灵敏超出了我的想象,他抬着头盯着我,那双黄白相间的眼球,一眨不眨。同时嘴边的细长的白毛一下就立了起来。

它冲着我发出低吼声,这种声音当初我在滑坡时听到过,大概是警告的意思。

我本无恶意,被它这么一吼,灰溜溜的只能往回走。

我几次出现在它的视野里,都给它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它肯定记住我了,我相信若不是断层阻隔着我们,它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向我。

我想我真的是它的克星,就连这一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