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祝灵暴躁的状态来看,以及百合哭泣的样子来看,一定是百合出了什么事。

这一趟越南人没跟来,所以不了解越南人的态度。

所以一时疑惑更重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祝灵发泄一通后,转身开始安慰百合,替她擦着眼睛,看起来就像个知心大姐姐一样。

我故意把脚边的石块踢落到瀑布下面,然后躲起来。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百合能够联想那晚我对她指的方向,能够明白我去了哪里。

然而顺着瀑布滚落下去的石块,简直就如石沉大海,没有造成一点多余的动静。

我站在悬崖顶,振臂高呼企图引起她们的注意,然而瀑布巨大的声音让我很是懊恼。

那种时候,我根本静不下来,心里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灼的不行。

甚至还想过穿过湿地,落入瀑布下面,问一问百合到底出了什么事。

可当我拐到瀑布另一头的时候,祝灵拉着百合往回走了,我喊都喊不住,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远去...

和百合相处的日子虽然很短,但早在我们生死相依的时候,我已经把她当作了我的妹妹,一个善良,可爱的小妹妹。

我希望她能忘掉心中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也希望她最终有一天把这段阴影给化为乌有。

我几乎可以认定,百合之所以会哭的这么伤心,一定是和何厚义有直接的关系。

我咬紧了牙,将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气。

这些日子我每天都会把自己泡在急喘的河水中,并不断的尝试着逆流直上,从最开始被水差点带进瀑布,一直到如今我可以不借助他物,让自己的身体在逆流中往前慢慢前进。

像这样的尝试,主要是为了锻炼我身体的耐力,我能在逆流中坚持的时间越长,代表我的体力就越好。

另外早在十天前,我用扁平的石块绑在自己小腿以及大腿处,用最粗暴的负重方式开始锻炼自己的承受力,就连睡觉我都没取掉这些二十多斤重的石块夹板,虽然刚开始会很吃力,抬腿之间,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但咬牙坚持了一个星期后,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份负重,并有意开始挑选更重点的石块,适当的给自己增加负重。

由于我在草原上的基础设施大致建设的有板有眼了,食物储备也很丰富,淡水资源更不用愁,木炭则被我碳化后,堆在一大间仓库。

可以说,现在我在草地的生活,暂时处于无忧无虑的状态,这才仅仅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关于生存的问题我暂时没有了顾虑,所以接下来我给自己制定了一套完善的身体素质的锻炼,也可以说成磨练。

每天必须要在太阳出现之前醒来,晚了在当天加倍体罚自己。

一天的开始,必须马虎不得。

我宁愿让自己恨自己,也不愿每天在入睡前感到对不起自己。

睡醒后,用炭粉刷牙,洗脸,然后把自己的身体浸泡在清凉的河水中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内,逆流往上游,每天必须进步两米的距离。完不成,则两小时,四小时,以此类推。

时间总是大把,当目标则是一定要达成。

从河水中出来后,负重从草地横穿树林尽头,小跑前行一直到峡谷的边缘,峡谷的小山坡上,要求自己做两百个俯卧撑。

随后在树林中捡五十斤干柴,二十斤可食用的植被,五斤新鲜的根藤,五斤野生蘑菇,一共大约九十斤左右,背负在身上,然后返回至草地。

当然对于重量的计算,我也只是估计,因为不可能找到称重的东西,即便是制作,在这荒岛上我也没有一个标准的参照物。

不过大致上我的估摸只重不轻。

回到草地后,我允许自己休息十分钟。

在这十分钟的时间里,我也没闲着,将炭火点燃,放入灶台底部,随后把干柴放入另一头我制作好的小窑洞中做成木炭,大约五十斤干柴,制成木炭后还能剩余四十斤左右。

制作木炭是我每天必须要进行的工作,随着雨季的来临,越来越多的雨水会让满山都寻不到干柴,所以木炭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生存四大因素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