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影瞪起了眼睛说:“呦呵,这两个人一起冲我来了。我就看出来,你们早就不是正常关系。我宣布你们即刻离开公司,每个人罚款500万。”

我笑着说:“江疏影,这可是你说的。大家都在坐,江总裁把我们开除了。我们离开了公司,罚款的问题,你愿意罚谁就罚谁,跟我们一点关系没有。云姐,我们被开除了,用不着在这里多呆一分钟,我们回家,咱俩开一个馄饨摊儿,就在大厦的门口卖混沌,我们总得要混口吃的。”

这番话把大家逗得哄堂大笑,但是江疏影脸色从白到红,从红到紫。我拉着云姐的手,就要走出这间会议室。江疏影气势汹汹地说:“别走。你们现在不能走。你们要把这个问题,说清楚,处理好。”

我转过身,对江疏影亲切的一笑说:“江总裁,你刚才说话说错了是不是?没关系的。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一般都是胸大无脑,胸大无脑啊。说了句错话,没关系,我们可以理解,都是为了龙大集团吗,是不是?就冲你亲过我。摸过我的关系,我也要为你考虑问题呀。龙大集团毕竟是你们家的企业吗。云姐,那我们就不走,怎么说江疏影也是江明达的女儿。你就是看在江明达的关系上,也不应该跟这个漂亮的女总裁过多的计较。”

云姐显然是理解我的险恶用心。我专用这种扎心窝子的话,向江疏影的心人捅刀子。

江疏影憋得满脸通红。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憋出两个字:“散会。”

说着,就气呼呼地大步走了出去。

王长新突然显得气淡神闲,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跟他毫无关系,或者说,他就是一个看热闹的人。看到江疏影走了,他的脸上,突然又和悦起来。

王长新说:“凯天啊,你也要理解我呀。我毕竟是在这个位置啊。这个事情太大了,我不管不行啊,你配合一下楚经理,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该赔偿的,还是要赔偿呢。你们赔偿的毕竟还是小数。刚才不是说了吗,500万,对你们来讲,500万,并不算什么大数目吧,还是公司的损失大,你想想,投资十几个亿就没了。还要赔偿农民的,被水冲跨的农田。所以……”

我说:“王副总。对于有关的具体情况我不太懂,但是我觉得,我们投了这么多的钱,这些钱到哪去了?我们投给江都市第三建筑公司,但他们又转包出去。给了人家多少钱?这中间有多少钱不知去向。你说这不是重要的问题吗?我们是大项目部,负责这个项目整个的投资,但是问题不在我们这里。王副总经理,我觉得你这个做主要领导的,要分清里外主次。”

王长新马上暴跳如雷地说:“周凯天,我看你真是赖狗扶不上墙。你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到龙大集团上班也没有几天吧,你知道什么人应该负主要责任。这个大坝的垮塌我们要负主要的责任,因为这个大坝上写着的是龙大集团承建。跟人家施工有什么关系?”

我说:“王副经理,是你去建设了大坝,还是楚云舒去建了一砖一瓦?是我们公司的人建设的大坝吗?我们出的是钱,还是干活的人。王副经理,不要看自己的人不顺眼,就往死里整。”

王长新气呼呼的说:“周凯天,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把这自己的人往死里整了?二道河大坝的主建单位,就是我们龙大集团江都公司,难道我们要推卸责任吗?这个责任我就是想推,也还推不掉呢。”

王长新没有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其他的人也都跟着走出了会议室,只剩下我和云姐两个人。

我想了想说:“云姐,别怕,我们现在去二道沟大坝看一看,看看那里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也必须了解到,这个建筑单位还有没有,如果有,必须找到这个建筑单位,也就是东宁县建筑公司的老板耿大虎。”

在前往二道沟水库的一路上,云姐的情绪平和了一些。我问云姐:“你见过这个耿大虎没?这个耿大虎是个十分关键的人,当初发现这个工程,有明显的偷工减料行为,对这个耿大虎没采取过什么措施吗?”

云姐摇了摇头说:“我根本就没见过什么耿大虎。我们的外包商是江都市建筑工程公司,这是一个非常有实力的单位,他们对外是怎么承包的,这里面有些什么特殊的情况,我们一概不知。当初我提议,对这个建筑质量非常糟糕的工程,必须要有一个严格的说法,可是,我的建议被他们给压下来,你说,我只是一个部门的经理,上面两层领导,我有什么办法?”

云姐越说越气愤,好看的脸蛋胀得通红,完全没有这几天从汪大光那里拿回一笔钱,又觉得自己能怀上孩子的那股高兴的劲头。

在东宁县,李龙也算是号人物,虽然没有什么地位,但跟底层得人混得很熟。他手里也有几个哥们,要了解东宁情况,李龙还真是条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