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医院,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袁立峰现在不省人事,这对我来讲,还真不知道是凶还是吉。不管怎么样,王长新现在让我去,我还真要到他那里去一趟。

来到了王长新办公室,我马上愣住了,王长新的办公室里,有三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他们在谈着袁立峰的事情。显然已经有人报了案。我的心咯噔一下,难道郭飞被他们抓住了?

我走进王长新的办公室,王长新看到了我,对三个警察说:“这位就是周凯天。今天早晨事件的目击者。你们可以跟他谈谈。”

一个年纪大的警察,目光紧紧地盯视着我,我也毫不畏惧的盯视着他看。

我们的眼光互相对峙着,那个警察像是要从我的眼睛里发现什么,我显得泰然自若,好像这些事情,压根儿就跟我毫无关系,我就是个局外人。

这样的心理战术对我来说不是什么事儿,在跟人打架的时候,谁的眼睛厉害,谁的身手就发挥的好,我是经过这方面训练的。

我打破了僵局说:“我们王副总说得对,今天早晨的事,我就在他们身边,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对事件的经过也多少有些了解,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好了。”

那个年纪大的警察打了个嗝儿,用特殊的眼神看着我。也许他没想到,我如此泰然自若。

他微微一笑说:“小周,你也别介意,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我们也了解其他的人,把情况核对一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差错的地方。”

我说:“这里的情况有些复杂。袁立峰所做的事情,的确让那个残疾人,受到了巨大伤害,所以说,他做的什么事情,我认为都有他的道理,当然,他做的有些过火,一个残疾人吗,手里有拐杖,但他拐杖并不是凶器啊,也许是愤怒到了极点,才发生了打人的情况。”

那警察手里拿着一份郭飞准备的材料,他说:“这里的情况你看过吗?你认为都是属实的吗?”

我说:“如果你问我,我就可以跟你说,这里的情况都是属实的。虽然袁立峰他不能再说什么了,但我认为,你们发动警察的力量,把郭飞和他的老婆抓到案,一了解情况,这不就更清楚了吗?”

一个年轻警察说:“我看了看这里的东西,事情是这样的,你们江都公司的副总经理袁立峰,勾引了江都小学的老师白春梅,这个白春梅,为了筹到给老公治疗伤残的费用,同意给袁立峰当情人,但他们有个约定,就是由袁立峰提供给白春梅一笔手术费用五万块钱,结果袁立峰抵赖不给,而且还利用他的权利,把白春梅从学校开除了。”

那个年纪大的警察说:“这个袁立峰也的确不是东西,霸占了一个残疾人的老婆,而且答应好的条件,不去履行不说,还剥夺了人家教师的资格。这个郭飞打人不对,但你觉得,这算不算是正当防卫呀?”

我想了想说:“算是正当防卫,虽然袁立峰对他并没有造成身体上的伤害,但郭飞是一个残疾人,他的心灵受到巨大伤害,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才做出过激行为,我认为是正当防卫,也可能有一点点防卫过当,大家都可以理解。”

那警察说:“我们现在对郭飞和他老婆白春梅,也正在积极抓捕。你要是有她联系方式的话,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我马上找出了手机里的号码说:“我有白春梅的电话号,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

那个警察突然冷冷一笑,眼光让我的心一阵颤动,我意识到,我话说错了,我压根儿就不应该承认我有白春梅的电话,但我已经说出来了,我就不能收回去。我微笑地说:“我把她的电话号给你发过去,还是我帮你打一下?”

那个警察哼了一声说:“据白春梅的邻居反映,最近两天,你到过白春梅的家,你能谈一谈,你跟白春梅见的两次面,都说了些什么吗?”

我微微一笑,我说:“有那么半个月前吧,我在荷花淀认识了白春梅,我看这个女子很漂亮,后来我听说,她的老公是个残疾人。你说这男人吧,尤其是我这样的男人,这个心就爱往歪的地方想,我请她吃了一顿饭。她也对我有那么点意思。我这不就有点儿想入非非了吗?再说她也有些困难,我也是真心帮助他。我帮一个困难家庭这不是什么犯法犯罪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