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下一打量,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走到了九孔桥。

九孔桥在K市也算是有点历史的老地方了。它那斑驳的青石桥面和护栏无一不在讲述着它悠久的历史,

桥身长十米,宽三米,桥下共有九孔,九孔桥之名便是是因此而来。

桥下流淌着的则是K市的母亲河沙龙江,江水清澈平缓。

这样的水质在整个中国范围内来说,已经很少见了!

九孔桥上不准机动车辆通行!所以桥面经常被许多江湖人士占据着,

算命的、看相的、摸骨的、乞讨的、卖艺的形形色色。

这些行当也算是自古沿袭下来的老传统了,而现在和我说话的。

正是一个坐在桥头身前摆着算命摊子的瘦小老道,

老道身穿一身破旧的青灰道袍,鞋拔子脸,三角眼,颌下还留着一幅长长的山羊胡子。

形象本来就不是很好的他竟然还有些秃顶,这让他看上去更猥琐了。

他身前的简易摊位上插着根乌黑的木棍。

棍子的顶端挂着面破旧的三角杏黄小旗,上书四个歪歪斜斜的大字“算命卜卦!”

相较于其他那些身着破旧棉服,脚穿地摊运动裤运动鞋的算命摊主来说。

他这一身看上去还算回事。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问道:“道长,刚刚是你在和我说话?”

听到我的询问,那瘦小老道用三角眼斜瞅着我淡淡的说道:“没错,就是你,年轻人!”

对于算命占卜这类封建迷信的东西,我没有太多主观的感情,既谈不上厌恶,但也不喜欢。

九孔桥我偶尔会走,但每次俱都是匆匆而过,也从来不会有算命的会和我搭上一句。

而今天或许是因为我心不在焉的失意模样,让这家伙看出了些门道来了。

所以才出言胡乱的诈我说印堂发黑,脸色青白,诸事不顺。

至于印堂发不发黑我早上起床时才看过的,毕竟印堂要是真发黑了那估计离去地府报道也不远了。

我转念一想,反正现在也闲来无事,何不就让这老道陪我随便唠唠!

看他能不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老道察言观色的功夫也算了得。

一看我犹豫的样子便知道我有些意动,只见他麻溜的从身后抽出幅折叠的小凳子摊开放在了摊前。

然后露出一嘴缺了几颗的大黄牙看着我笑着说道:“年轻人,坐坐坐!”。

从他这一连三个坐字我不难看出他内心的喜悦心情。

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后问道:“大师,不知你刚才所言……”

老道抬手朝我勾了勾说道:“来来来,小伙子。把手伸出来!”

我依言把手伸了过去,老道拿着我的手装模作样的左瞅右瞅后啧啧称奇的说道:“啧啧啧,年轻人一看就骨骼清奇……”

我一听老道这开场顿时有种跪了的感觉,这老家伙也太不要脸了吧,竟然直接把电影里的台词给我整出一段来。

我也不点破,任老道自由发挥,毕竟这两天的苦闷心情就全靠这老道来破了。

老道的口才很一般,但声音却极有特色,低沉中带着淡淡的沙哑和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