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宇的意思是,司徒雷霆不过是一介臣子,所作所为都是奉命行事,他代表的是皇帝而非他个人。

容淑蓝诧异道:“三公子,司徒将军手里有九万重兵,我手里不过千余家奴,即便我有心,也无力对司徒将军做什么啊,你是不是弄错了?”

司徒宇不知容淑蓝这副表情是不是装的,但他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低姿态。

“蓝蓝姐,我父亲自昨日受了箭伤,回家后伤口就开始发炎溃烂,不管用什么药都不管用。今天凌晨,还发起了高烧,我出门前,人还昏迷不醒,完全没有意识。”

容淑蓝射中司徒雷霆的桃木箭,注入了她的真气。司徒雷霆内力再浑厚,也不过一介凡人,根本无法抵抗侵入体内的真气。

司徒宇看容淑蓝不说话,只盯着手里的股权书看,心中又气又恼,脸上却露出哀求之色,“蓝蓝姐,如果你对这个价钱不满意,我,我再想办法。”

容淑蓝仿佛听不懂司徒宇话语中的哀怨和控诉一般,轻轻弹了弹手里的股权书,抬眸看着司徒宇,微微笑道:“三公子的意思是打算用两百万买司徒将军一命?”

司徒宇咬牙道:“没错!还请蓝蓝姐手下留情。”

容淑蓝笑了,却摇了摇头,道:“司徒将军的命,两百万两白银,不够。”

容淑蓝说这话的语气,一本正经,好像在对着司徒宇夸奖他老爹身价有多高似地。

司徒宇差点被她气笑了,睁大眼睛,红着眼眶看着她,眼里是满满的控诉,仿佛容淑蓝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蓝蓝姐,短时间内,我没办法筹到更多的银子,如果你愿意接受赊账,我可以打欠条。”

“不用打欠条。”容淑蓝完全无视司徒宇卖萌扮可怜,往椅背上依靠,悠悠然笑道:“只要司徒将军答应我一件事,我这儿还有一点得自海外的疗伤圣药,对司徒将军的伤势应该有效。”

司徒宇精神一震,坐直身体,正了正脸色,道:“蓝蓝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的条件很简单,司徒将军必须答应我,撤出乌山后,直接回到西疆,不得再插手我父亲和沈均善之间的事情。”

司徒宇面露难色,还未开口,容淑蓝就耸耸肩道:“如果不是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完全可以不救人。”

司徒宇盯着容淑蓝,心中暗暗吐槽:还不是想留着我父亲牵制至善帝,让至善帝在对付容士诚时,还忌惮着西疆还卧着一头猛虎,不能全力以赴?都撕破脸皮了,还谈什么交情,真假!

却浑然不觉自己一口一个蓝蓝姐,叫得亲热又甜蜜,更假!

司徒宇心中这般想着,脸上却露出感激之色,一口答应下来:“这件事,我替父亲答应了!”

容淑蓝取出一个拇指大的小巧瓷瓶,放到司徒宇面前,笑盈盈地说:“一半外敷,一半内服。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圣药,我手里也只得这么一点,能不能救司徒将军,还得看司徒将军的运气了!”

司徒宇垂在腿边的双手握住又松开,如此反复数次,略显僵硬的脸色才绽放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蓝蓝姐,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把人带回去?”司徒宇指的是被容淑蓝俘虏的一万多士兵。

容淑蓝爽快地答道:“现在就可以。我命人送你们渡河。只是我们庄上的交通工具有限,无法送你们回城了。”

司徒宇笑容不变,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容淑蓝,“那就麻烦蓝蓝姐安排船只送我们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