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容淑蓝对力量的掌控得心应手,卸力卸得及时,又有层层衣衫阻隔,匕首刺进沈瀚体内,已经没有多少力道。

但是,不幸的是,容淑蓝手里这柄匕首,削铁如泥,异常锋利。

虽然伤口不算深,但是看起来很恐怖,血流如注,眨眼睛就把沈瀚胸前的衣衫染红了。

沈瀚完全不顾胸口的伤势,右手牢牢扣住容淑蓝的左肩,左手闪电般伸出,拍掉她手里的匕首,箍住她的手腕,把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一只大手牢牢铐住,一手横过她的前胸,从背后抱住她。

“阿蓝,我不愿意强迫你,那是因为我心里有你,如果你不知好歹,我不介意跟你浴血奋战一回!”

沈瀚的声音阴测测、冷飕飕的。

说话间,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里,前一刻还灼热如火,这会却像刺骨的寒风,冷冰入骨。

虽然隔着背上的衣物,容淑蓝还是敏感地察觉到后背一阵****,她眼里的怒火悄然熄灭了,没好气道:“你放开我再说话。”

沈瀚低头看着她曲线优美的脖子,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却不小心拉扯到舌头上的伤口,痛得他一阵呲牙咧嘴。

舌尖一痛,胸口的伤口也痛起来。

覆盖在额头上的薄汗就变成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沿着鬓角滑落。

“松手!”容淑蓝咬牙催促道。

沈瀚瞪着她黑鸦鸦的后脑勺,不甘不愿地松开了手。

人家偷香窃玉,都无比的风流雅致,他亲自己的老婆一口,全身都带着伤。

这算什么事啊!

容淑蓝得了自由,立刻转身,后退两步。

本来想甩手就走,看见沈瀚胸口被血染红的衣衫,嘴巴一动,不受大脑控制的,话就说出了口。

“把伤口先处理一下!”

容淑蓝说完,懊恼地转身走进卧室。

沈瀚微微一愣,眸底的寒冰倏然消融于无形,身上凌厉的气息悄悄收敛,整个人都软和下来。

沈瀚径直走到容淑蓝的床边,一屁股在床沿坐了下来,开始脱衣服。

容淑蓝打开箱笼,装模作样地取出一个小瓷瓶,转身看见沈瀚已经把上半身脱得精光,俏脸一寒,凶巴巴道:“你脱衣服干嘛!”

沈瀚抬眸瞟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你不是要帮我处理伤口?”

容淑蓝语塞,瞪了他一眼,拿着小瓷瓶走过去,看见他胸前血肉模糊的伤口,眼皮忍不住轻轻跳了跳。

容淑蓝把小瓷瓶放下,转身到外面的小隔间打了热水,拿了一块干净的细棉布回来,把棉布扔进盆里,往床前一放,没好气道:“伤药给你了,热水也给你端来了,你自己把伤口洗干净,再把瓷瓶里的紫参灵液涂上!”

沈瀚看都不看她,往后一倒,趟在容淑蓝的床上,拉过她那床崭新的套着粉白色的被罩的棉被,就往自己身上盖。

容淑蓝一阵气苦,抬脚去踢他挂在床外的小腿,“喂!”

沈瀚干脆踢掉叫上的鞋子,曲腿缩进了被窝里,侧过身,背对着容淑蓝,闭上了眼睛。

容淑蓝气极反笑,伸手去拉被子,“你一身脏兮兮的,别赖在我床上!”

沈瀚只紧紧拉着被子,不理睬她。

容淑蓝气得跳脚,“沈十三,你这是耍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