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暮笛不知道陆其琛是怎么了,只能努力放松身体,任他在自己身上肆虐,她像一块浮木,随着浪潮无情的拍打。

房间里,暖色的灯光下,男人低沉的喘息和一声声细小的啜泣声响起。

夜还很长。

第二天中午,纪暮笛才从床上爬起来,陆其琛早就上班去了。

她双腿颤抖得几近痉挛,大腿根部一阵刺痛。

纪暮笛惨白着一张脸,咬牙忍着剧痛,扶着墙慢吞吞走到浴室,打开花洒,冰冷的水珠落在身上,激起皮肤一阵颤栗。

纪暮笛愣愣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嘲讽地笑了笑。

她像一只被玩得破烂的布娃娃,嘴唇被咬得又破又肿,身上满是青紫,特别是大腿根部,惨不忍睹。

昨晚陆其琛不顾是她的初夜,就疯狂索要,她现在身子疼得都快要炸开了。

惨白了脸色,长卷的睫毛轻轻颤了几下,水珠顺着眼角滑下,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接下来的几天,陆其琛都没有出去,只是时不时打电话跟纪暮笛说几句话。

可不知为何,陆其琛没次跟她说话时,都会莫名其妙地吵起来,然后就是陆其琛一下接一下的冷嘲热讽。

因为没有陆其琛允许,纪暮笛是不可以出门的,所以纪暮笛一直待在别墅。幸好别墅很大,她可以随处走动,只是看着事物的眼神不自觉地带上一些哀伤。

纪暮笛盘腿坐在落地窗前,怀里抱着一个抱枕,看着窗外下着的纷扬的小雪,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某一记忆突然松动,神色有些温柔。

三年前她跟陆其琛的第一个圣诞节,就是在纷扬的雪中度过的,虽然不及那时的雪大,纪暮笛还是忍不住回忆起来。

年少时会对心上人露出温暖笑意的少年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手段冷硬毫不留情的男人,陆氏总裁,陆其琛。

雪花凝在玻璃窗上,形成细小的冰晶,嘴角扬起温柔中带着凄楚的笑,纪暮笛起身,将手放在那片雪花上,神色有些温柔,忍不住喃喃出声,“我没有爱过安苏柯……”我爱的始终是你。

陆其琛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一幕,纪暮笛神色温柔地看着窗外,格外的世态静好。

他心里不由一暖,放缓了脚步,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却听到她低语的一句呢喃。

安苏柯!又是安苏柯!

纪暮笛,她明明是他的人了,还想着其他男人!

周身冷冽的气息突然暴涨,陆其琛的眼睛红得有些吓人,他将纪暮笛的身子扳过来,一双眸子里泛着滔天的怒气,几乎是咬着牙从嘴里一字一句地蹦出,危险的语气,“纪暮笛!你还有没有羞耻!”

不知道陆其琛会突然回来的纪暮笛一愣,她看着满身怒气的陆其琛,实在想不出哪里招惹了陆其琛的地方,只能僵硬着身子愣愣地看着他。

陆其琛紧盯着她温顺的眉眼,心里的不安突然狂躁起来,他俯身狠狠咬住纪暮笛的嘴唇,大力的啃咬,像是发狂的兽类急于在自己的猎物上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纪暮笛被动地承受他的吻,吃痛地闷哼一声。

陆其琛突然放开她,将她紧紧箍进怀里,深嗅着怀里的馨香,心里的不安稍稍平静了些,声音沙哑道,“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