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看常玟着使性子别过脸去,他大笑,捏着她手的手劲儿松散了些。

她的手腕阵阵酸麻,见他笑得放肆,回过头来气咻咻地望着他,眸子喷火,小小的鼻翼急促地翕动。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俯首看着这个有几分幼稚有几分可爱的小女生,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促狭的神色,“告诉我,是不是小时候也是这样顽劣,明明犯了错,还百般抵赖?”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情|人间附在耳边的耳语,语气暧|昧,姿态暧|昧。

“你……”常玟脸红语塞。怒气如同被扎了的气球,悄无声息地焉了下去。旋即,颓废感充斥了整个大脑,她无力地垂下脑袋,一副小学生认错的标准神态。

“有人告诉过你撒谎的后果吗?”徐俊面色阴沉,话里带着些许高位者惯有的威赫。

常玟只匆匆瞥了他一眼,就被那凛冽的眼神吓得一激灵。

她的心跳露了一拍,垂下眼睑,像一只落入虎口的无辜萌兔。

他扳过她的脸,生硬道,“地上比我好看吗?”

她被迫仰脸看着他,怒气腾腾往上窜,心跳骤然加快,她恨恨地欲辩解,“徐总,我好像没有犯错啊。”

“没有吗?你鬼鬼祟祟在我卧房做什么?难道不是想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吗?”徐俊一双眸子盯紧了常玟,他不知道自己那双眸子有多威严,会吓坏那个本来就神经虚弱的女生的。

“我——”常玟倒吸一口气,想着应该怎样唤醒一个醉酒总裁的正常意识,,只是无奈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过狭小,她是被动的,他又是惯于强势的,很自然的他的思维严重影响了她,使得她不能按常规思考,嗫嚅了半天,她还是没底气的道了一声,“我是小时工。来这儿打扫卫生的。”

哦,小时工啊。那倒没什么,只是问题在于,一个芳华正茂的女孩,看样子应该还在读书的吧,怎么会倾腰来做小时工?不合总裁的逻辑,“怎么不去KTV卖酒?以你的清纯完全受欢迎的。”

常玟瞪眼看他,眼神里的凶恶能吞得下一头野兽,“那徐总是经常去那个地方找清纯的妹子喽?我还以为徐总十年如一日,都是讲台上那副正人君子气宇轩昂的风采呢。”

徐俊没有理会常玟言语里的讽刺,他奇怪的是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生竟然认识他,还听过他的演讲,而他与她此时此刻这副神态未免就有些猥琐了,他凝眉问她,“你是哪个学校的?”边问边思索,“望京?外语?”徐俊说了一串,到底也拿不准,他看准了常玟,“说说看。”

常玟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正后悔不迭来,觑眼看徐俊一脸庄重的模样,像是做贼心虚了,又想着以他尊贵的身份欺迫她一个尚未出校园的女生,此举的确不甚符合他的身价,常玟冷不丁就觉得害怕,万一,他为了脸面,痛下杀手咋办?虽不至于直取她的性命,弄个脑残怕他也能干的出来,整座房子除了她就有他,连只老鼠都见不到,谁来作证?这事有点棘手,今天过节嘛,她真是错了神经,跑来送断前程。

常玟有心避而不答,她笑的含糊,说的也含糊,“额,我不是哪个学校的。只是听院里的张伯说起过徐总乐于助学,常去学院捐资。”

哦,原来是道听途说啊,徐俊听了半信半疑放开了她,随口问,“你是谁介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