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谈天论地,嘻嘻笑笑地到了锦绣楼,七月地气温已经开始炎热了,人们脱下了厚重的棉衣,换上了薄薄地衣衫。锦绣楼亦换了装潢,不同年初素儿初次前来一般。原本臃肿的华贵被清新自然雅致所取代,银质地餐具被清亮润口的碧色玉石所取代,漂浮在碧绿怡人的玉碗中的清亮冷饮宛若瑶池盛宴上仙气飘渺的琼浆玉液,透着浓浓地香醇。羊绒织作的地毯亦被清凉的竹木凉席取代,那些金芒刺目地烛台,散发着纯净温润青光地硕大夜明珠已经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几处偌大地薄纱窗,明晃晃地光线从纱窗中倾泻而进,将整间大堂照耀得光亮鲜明。而原本搁置在四周的香薰炉子,此时被几个描绘着龙腾图案的古老大鼎取代了,神秘而尊贵的气息从古青铜色的光泽中散发而出,鼎内盛满了清水,水面上漂浮着碧绿的荷叶,一朵朵秀美烂漫地粉色荷花漂浮在荷叶上,整座大堂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自然清新香味。

众人进了一间包厢,包厢布置大方清爽,却也不失高贵。

“你就是那日在刘桃枝面前帮了我和明月的丫头?”段韶若有所思地盯着素儿问道。

“嘻嘻……将军,我只是看不惯刘桃枝的蛮横,实际上也没帮到你们嘛。”素儿见段韶提起那日初见的事情,不以为意的傻笑道。

“孝先,这丫头就是素儿。”斛律光另有深意地笑着接嘴道。

“噢……原来就是在太皇太后面前挟持了婉儿的丫头啊,听说你受重伤,现在伤好了吗?”段韶闻言,恍然大悟地长舒了口气,神色中有些赞赏地关切道。

“奇怪,您怎么知道的,邺都城有那么小吗?”撅了撅嘴,素儿有些闷闷不乐地抱怨道,转而朝他笑道:“好了,将军,我以后能不能叫您孝先叔叔,叫斛律将军明月叔叔啊?将军叫起来很不顺口,又生疏。”

“不成,你怎么能叫我叔叔呢,别忘了,你是我斛律光的女儿,我在太皇太后面前认的,以后,你得叫我父亲。”斛律光一听那话,不乐意地怪瞋了她一眼。

“父亲……我……我还有一个父亲呢,叫混了可不好,叫明月父亲成吗?”见斛律光不乐意了,素儿眼珠机灵地转了转,歪着头乞求道。

“那成吧,你就叫明月父亲,叫孝先叔叔。叫恒伽……”

“蛤蟆嘴”素儿耳尖,反应快,一口就顺着明月父亲的话接了下来,众人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哈哈笑成一片。

“本少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哪里是蛤蟆嘴了?”恒伽被众人笑话,面色上有些挂不住,瞪着那双迷死万千少女地桃花眼怒道。

“哼……”素儿无视地哼了一声,转而对坐在身旁,神色一直不安的闫姬说道“闫姬伯母,我能不能跟你说几句话?”

“这……“闫姬有些为难地偷偷朝身旁地段韶看了看,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