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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臣曾经被杨雪害得那么苦,居然还要他们成婚,这样的老头也没有什么值得她尊重的了。

“那这位老大爷,您这番话,完全没必要和我说,您和您儿子说去。我和安德臣之间的事情,自然由他来和我谈,而不是您,明白吗?”朱小妹站起来。

既然他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他儿子,面对孙子都没有一张笑脸,她也没有必要继续唯唯诺诺,就算她现在装得跟小白兔一样,估计他也不会就此承认自己。

“你这个野丫头,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真放肆!有人养没人教的狗东西。”安功良这辈子也没有被人这么顶过嘴,就算是安德臣也不敢,但是他的这番话正好戳到了朱小妹再在意的地方。

朱小妹直接蹦起来,“你肯定查到我是福利院长大的,没人教怎么呢?也比你有礼貌的多,别看你道貌岸然的,说起话来简直是满嘴喷粪,既然你那么喜欢杨雪,你自个去娶不就得了。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一腿,老东西!”

她被人丢弃,不是她的错,为什么他们都要用这个来伤害自己,他是安德臣的父亲,自己一开始紧张地伺候她,却换来这样的辱骂,那她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尊重一个,一点也不会尊重别人的人。

“你——”安功良直接知道朱小妹,然后这么直挺挺地倒下去了。这下子可将所有人的吓坏了,幸好他有带仆人。

朱小妹站在那里,只看见有人拨打手机,有人给老爷子喂药,总之不停地有人转来转去,她被人碰到在沙发上。

直到救护车的声音来了,一群白大褂将老爷子抬出去的时候,朱小妹才意识到,她将安德臣的父亲给气晕过去了。最后她的话确实不像话,可是她也不知道老爷子居然有病。此刻她有的只是懊恼和后悔更多的是不安,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样呢?

直到晚上,安德臣也没有回家,也没有电话。朱小妹将安斌哄睡之后,一个人在客厅窝在沙发里,准备等安德臣回来。此刻她很害怕,她没有想到事情完全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时候的她,简直就跟泼妇无两样吧!

朱小妹恨不得自个抽自个,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但是这完全改变不了什么,如果她能忍下去,如果她不顶嘴,这事就会是另一个样子。

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和老人交流过,也不会隐藏自己的性格。

这是一种致命伤,才导致了今天的事故。朱小妹第一次觉得自个,真的是没人教,如果她有父母亲,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安德臣此刻看着倒在病床|上的安功良,他那灰白色的头发,记得当年他离家的时候,父亲一根白头发也没有。

以前他跳起来骂的时候,自己会跟他顶嘴,可是此刻躺在这里了无生机的他,让自己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