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看了一下表,凌晨六点半。

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这边刚把脸从水池里抬起来,就看到镜子里的师姐。师姐那绝美的面容带着一丝初醒时的倦意,随便用清水洗了一下,便如同莲花般冰清玉洁,让人看一眼就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师姐在镜子里看了我一眼,然后淡淡说道:“走吧,跟陶年尧他们道个别,我们该上路了。”

说罢,师姐看也没看我一眼便走开了。

当我跟师姐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房间里面多出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长得斯斯文文的,穿着一件咖啡色的皮衣,头上打着摩丝,梳理得整整齐齐,这才当时来说,算是十分时髦的打扮,至少也应该是一个富家子弟。

这年轻人一双眼睛看上去很是精神,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陶年尧一看到我们进来,就立刻跟那年轻人介绍道:“高天,这两位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位是厉淼,这位是妙奕姑娘!”

那名叫高天的年轻人立刻热情地走上前来。

“哇!妙奕姐姐真是漂亮,简直是惊为天人啊!我长这么大可还从没见过长这么漂亮的姐姐!”高天上来便夸赞起师姐来。

师姐微微一笑,刚要说些客套的话,可接下来高天却要死不活地接着说了句,“厉哥,你还真是好福气呢!”

师姐那原本微笑的脸一下子僵硬在了那里。

马一眼在一旁噗嗤一声低声笑了出来。小

陶年尧则是在后面尴尬地低声说道:“高天,你误会了,他们还不是那个……”

高天也十分激灵,立刻就心领神会,赶忙一脸尴尬地说道:“妙奕姐,你别误会,我是刚才听马哥说你们晚上那个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这一刻,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师姐此时真的是有些恼火了,她回头白了马一眼一眼,马一眼立刻吓得低下了头。

师姐随即对高天淡淡说道:“没什么。”

然后,师姐便又对陶年尧说道:“陶哥,家里还有事,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陶年尧立刻说道:“这里离火车站还有一段距离,让高天送你们去!”

高天赶忙奉上笑脸,神色中仍旧有难以掩饰的尴尬。

因为医院离火车站确实不近,所以师姐也就没有拒绝。

看到高天车子的时候,我也是不由的惊奇了一下,高天的车子竟然是一辆奔驰,看来他的家世确实是不简单。

高天一张嘴就是一嘴的京片子,一听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他年纪轻轻开车技术到是很熟练,一边开着车,一边在那里跟我们贫嘴,一再跟我们解释刚才那都是误会。

高天这人说话十分客气,一看就是那种从小就生活在市井之中善于跟人打交道的公子哥,这样的人别的不说,至少不会遭人嫌。一

高天一再解释,师姐脸上紧绷的表情这才稍微缓解。

高天告诉我们,他父亲跟陶年尧是拜把子兄弟,不过他父亲很早就去世了,陶年尧待他如同亲儿子一样,所以他对于我们是极为感激的,还一再邀请我们有时间一定要去北京找他。

看他如此热情,我也不好拒绝,只好敷衍着答应了下来。

高天一直把我们送到了火车站,还贴心地给我们买了水跟吃的,这才离开。

到了火车上,我对师姐说道:“这个高天人倒是挺不错的,而且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师姐轻哼一声,说道:“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高天,他可是五道门宿土道的直系传人,也五道门五个门道之中最年轻的一个门主!”

“什么!”我不由一惊,我没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客客气气的高天竟然会有如此深厚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