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问出口,就被千瑾枫打断了:“好好休息,到了我会叫你。”意图很明显,他无意与她进一步交流。

陆凛夕沉默,左心房冷不丁地疼痛起来。

如今他对她说话的态度,完全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可年幼时的他,眼神明明是那般清澈,清澈到她能清晰地看见他眼中的自己。就连那朵鸢尾花,也是他精心为她挑选的啊。

他如此深情,也如此无情。

谁都未再出声,车内安静到能听见各自的呼吸声。

睡梦中,我感觉到,一直有一双手游离于脸部与颈部之间。我不由地皱眉,扭动脑袋,试图摆脱那双作恶的手。怎料那双手变本加厉地捏住我的脸,稍稍往外一扯,瞬间赶跑我的瞌睡虫。

睁开眼,潇潇那张放大的脸顿时映入眼帘。

“大懒虫,终于醒啦?快下车,我们到了。”潇潇扯着大嗓门,敲敲我的脑门,嘲笑道。

“就到了吗,好快啊。欸,我身上怎么盖着一件衣服?”我揉揉眼睛,发现身上的黑色运动外套。

“你家千瑾枫宁愿自己冻着也不让你受凉,你可就知足吧。”听闻潇潇这么一说,我眼光自然地飘向千瑾枫,却发现他正倚着车门,专注地看着我。

见我看向他,他低低地开口:“醒了就走吧。”

我望着他身上的单薄T恤,赶忙将外套递还给他:“你快穿上,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着凉了正好啊,这样你就可以去我家照顾我了。”千瑾枫接过外套,顺手牵住我的手。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到山上再腻歪,我们赶紧走吧。”北城祭打趣道。

“臭老哥!”我对北城祭的背影吐吐舌头,为此被千瑾枫嘲笑了好一会儿。

我注意到身旁的陆凛夕脸色有些苍白,于是担忧出声:“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只是车坐坐久了,头有些晕而已,走走就好了。”她微笑地摇头,随即不再言语。

一行七人,装备齐全,开始了我们的登山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