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觐打马回府。卢鼓迎上来,喜道,“小尺的病有了起色。”

卢觐大喜,立刻和卢鼓去了卢尺房中。原来这时候正好要吃药的时间,大夫亲自熬了药,喂了下去,才过片刻卢尺呼吸均匀了些,眼周的黑色也褪去。大夫觉得奇了,前去搭脉,果然脉搏也强了些。

果真是奇人!

卢觐心喜,快马加鞭赶到奇货园。那门旁听闻是从高渠来的,说是园主早有吩咐,即刻把他迎到内园。

一路繁华锦绣自是不必多说。卢觐心中有事,也没在意。再进了内园,有小童迎来指了路,“园主就在楼中。”

再走几步便看见一座小楼,横匾上用劲草写着‘大风楼’三字。字中像是藏着刀锋剑气,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卢觐不住赞道,“好字!好字!”

这时只见一人握着折扇从楼中下来,笑道,“果真得沙场将军才能看出这字中之意。只为了这知音也该出外去迎小将军。”

卢觐看这人二十七八岁,看他那周身的气质不凡,心说这便是园主了,道,“不请自来,实在失礼。”

园主笑道,“有客从远方来,当出门而迎。这倒是我的失礼。将军请。”

卢觐进了小楼,也不多寒暄,起身一拜,“园主送这药方已经是大恩,再求园主实在唐突。只是小弟年幼,实在不忍他受苦,特请园主为小弟治病。”

园主一惊,旋即明白是陈休没说明白,忙扶起卢觐道,“你要找的人在华道山北。”

卢觐大惊,再一拜,“唐突了,他日再拜会先生。”

园主在后在叮嘱道,“你到那里万不可提起我。”

到了华道山北,见一木屋,屋内一个老者正在配药,卢觐说明情况,老者也未多耽搁,又赶回高渠。

卢觐心急如焚,快马加鞭进了高渠。那马背上的老者护着药箱,摇摇晃晃的。街上都是行人,见他飞马过来,匆匆躲开。几个小童在街上打闹的正开心,太过专注完全没注意到擦肩而过的马。旁边小童的母亲一阵惊呼,又惊又怕,扯过小童一通训斥。

到了将军府,卢觐翻身下马,又将老者扶下来,却看老者晕晕乎乎转了几转才站稳。

还未引老者到卢尺房中,却见那两个婢女惊慌失措的从屋内跑出来,“小少爷……小少爷……”

卢觐心道不好,推开二人进了屋内,见卢尺躺在床上已经没了呼吸。

卢觐惊的说不出话来上前抱住卢尺怒道,“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还有好转吗?”

婢女哭道,“小少爷……本来还好好的。刚才我们要伺候小少爷喝药,才发现……才发现……我也不知道。”

那老者上前,查探卢尺的身体,又端起药闻了闻。

卢鼓道,“可是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