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怎么说话呢?”刘小珑在后面急得跳脚,但炮仗并不理会,快速地往上爬着,很快就超过了刘畅,而且,并没有帮忙的意思。

看来,炮仗对刘畅的意见还是很大,这也难怪,遇到了这种事,谁的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炮仗这个人的性格向来不算是什么热心人,与他无关的话,他很多时候,都能心安理得的视而不见。

刘小珑随后也跟了上去,他很是在意刘畅,因此,一直爬在刘畅下方,似乎随时准备着接应。

我跟在最下面,握着匕首的手,每一次用力,都感觉钻心的疼,上面的水泡,早已经蹭破了,匕首的柄上一片血肉模糊。

我瞅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不去理会。

我都已经这样,刘畅就更不用说了,她一个姑娘更是难以忍受,冷汗只往下滴。

默了此刻站在巨树的一个枝杈上,冷眼看着我们,似乎没有帮忙的意思,便是刘畅已经接近,他也没有理会,倒是炮仗伸手拽了一把,将刘畅拽了上去。

不过,刘小珑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完全是凭着自己的力气爬上去的。

这树杈也是十分的巨大,上面很是平坦,刘小珑一爬上去,就趴在上面喘气。

我随后跟上,将刘畅的背包放下,有些疑惑地看了默了一眼,问道:“这上面有什么?”

默了指了指左边,我扭头望了过去,只见,在树杈与树杆连接的地方,有一个洞,约莫两米多高,十分的光滑,周围还有一些木屑,看起来倒像是被虫子啃出来的。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难不成这家伙把我们叫上来,是要喂虫子?

“只……这里……走……”默了张开了口,结结巴巴地说着话,依旧如同学语的婴儿一般,依旧听不出男女。

听得我有些发懵,我不理解,他是因为太长时间不说话,声带和舌头不适应呢?还是口中含着的那些药物的关系,亦或者,先天就如此?

不过,现在也不是研究他是如何发声或者是男是女的问题。

我试探地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只有这么一条路?”

默了点了点头,又瞅了瞅我,似乎在问我,走还是不走?

我看了看刘畅,见她又咬着牙站了起来,甚至将她的背包提了过去,便回过头,对默了点了点头。

默了再没有任何反应,扭头便朝着那个树洞行去。

炮仗一脸懵逼地看了看我,又瞅了瞅默了,问道:“真进去啊?万一是个虫子窝,你也见到了,这里的东西,都他妈大的出奇。”

“不管了,走吧。”我说了一句,大步跟上了默了。

炮仗无奈只好也跟了上来。

树洞里很暗,他们几个的手电筒丢的丢坏的坏,只有我带着的,拍了拍,居然还可以用。

用手电筒四下照了照,发现,这里并没有岔道,入口到里面的直径都是一样的,洞壁什么的光滑,好似被打磨了一般,在脚下,依旧是一些打磨的十分细的碎木屑,就想是被被电锯锯过的木头留下来的锯末一般。

这样走了约莫十多分钟,炮仗往前凑了凑,道:“我他妈怎么感觉越走越渗得慌?你确定这不是虫子咬出来的?”

说实话,我心里也有些发怵,但是,看到默了那边坚定的往前走,又有些摸不准,不知默了是不是知道什么,但是这家伙如果不主动说的话,便是去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

我犹豫了一下,对炮仗说道:“怕什么,前面不是还有一个顶雷的吗?就是真是虫子窝,也不可能先吃你不是?”

炮仗想了想,点了点头:“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