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并未和刘畅见面,与炮仗随意吃了口饭,就早早睡下了,炮仗一直趟在床上,盯着屋顶不说话。

我见他这样,忍不住一笑:“怎么?还心疼那些钱呢?”

“唉,是啊,心疼归心疼,不过,我也知道,想让这些人跟着咱们卖命,就得给些好处。我当时如果不装作吝啬,他们未必买你的好,这叫欲擒故纵。”炮仗说道。

我笑道:“吆喝,没看出来,你还用上计谋了,三十六计看全了吗?”

“别扯那些没用的,那个娘们儿,你摸的怎么样?探着底了吗?”炮仗转过了身来。

“你他妈说话真难听,什么叫摸的怎么样?”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和她聊了一整天都没探出什么来,我又能探出什么来。我是这么觉得,你说她这种人,和咱们应该是没什么交集的,这次无非也就是那个矿洞,过去看看,也没什么,她应该不至于对咱们有什么不利,最多也就是隐瞒些什么,这种事也实属正常,总不能才刚一见面,人家就和你掏心窝子。”

炮仗撇撇嘴,又躺平了:“话是这样说,没假。但是,我总觉得这个娘们儿邪性,说不出来的邪性……”

“算了,别说了,现在说再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这次,我没有把咱家的黑猫带来,就是留着一手。”我说道。

“不错,不错,有觉悟。”炮仗对着我一竖大拇指,“我还以为,你怕那个丫头跟别人跑了,给她留点事做。”

“少他妈胡说。”

“嘿嘿……睡觉,明天说不定还有好戏看呢。养足了精神再说,这昨天的酒,到现在都没有完全醒,睡了,不说了……”炮仗说着,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便呼噜震天响。

我也只闭眼睡去。

第二天一早,屋门便被人拍响,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打开屋门一看,门前沾着刘小珑,浓妆艳抹的,身上也不知喷了多少香水,呛得我直接打了个喷嚏。

“怎么?小九爷昨晚没睡好,着凉了?感冒了?”刘小珑用娇滴滴的女声问道。

“你还是给我唱一首大河向东流吧,兴许我着感冒,被你一吓,就好了。”

“小九爷又说笑了不是?我这歌声也不是想什么时候听,就能什么时候听的,要不,您也喊两句,我是个骚气的男人?”

“那还是算了,这话,我可说不出来。”我摆了摆手问道,“这一大早的,是有事吧?”

刘小珑见提到正事,面上的嬉笑之色尽去,声音也换做了男声,说道:“我们老师请您到楼下一起吃早饭,让我过来请小九爷。”

“你总得让我洗把脸吧,你告诉刘老师,我一会儿就下去。”

“好!”刘小珑转身走了。

我把炮仗喊了起来,两个人洗漱了一下,径直下楼。

餐厅被炮仗踢坏的门,现在已经修好了,刘畅正坐在餐桌旁等着,见我们过来,便迎了上来:“小九爷休息的还好吧?”

“还行,刘老师今天这么早就请我吃饭,有点受宠若惊。”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