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不禁心生警惕,抓着魏心灵的手,让她挪到后面,便对炮仗试了一个眼色。

炮仗早就看出了不对,扭头过去,顺手抓起一个不锈钢盆,慢慢地挪着步子朝沙发走去,我对魏心灵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待在这里别动,我跟了过去。

我刚刚走出厨房,炮仗就已经摸到了沙发后面,举起手中的不锈钢盆对着那人的脑袋就来了一下。

这小子做事向来冲动,对于那些他判断有敌意的人,从来都是先揍趴下再问,绝对不会等问过了,再开打,这也和他以前的经历有关系,自幼吃喝嫖赌什么都学,被人二话不说揍一顿的事是经常发生,可能是吃多了那样的亏,也养成了这样的性格。

我的性格与他截然不同,见他突然上手,急忙喊了声:“炮仗,等等……”

但是,话一出口,却已经晚了,炮仗手中的不锈钢盆已经砸了下去。

“咣!”

一声震耳的响声传来,不锈钢盆中间凸起了一块儿,沙发上坐着的人,缓缓地站了起来,看了看炮仗手里的不锈钢盆,一把夺了过去。

同时,我们也看清楚了来人,炮仗更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是你?”

“咣!”

对面那人毫不客气地用不锈钢盆对着炮仗的脑袋来了一下,不锈钢盆的底部已经鼓起和边缘差不多高了。

“默了?”我皱了皱眉,将手伸了出去。

对面这人,正是在长生湖中遇到的那个道士,他将手中的钢盆递给了我,轻轻点了点头。

“你真叫黙了?”我十分诧异,难道还真让我猜对了,他和爷爷口中的那位默道爷是同一个人?

默了没有说话,他好似也本不会说话,从后背取下一个背包,在里面翻找了一下,拿出一张纸来,在我面前摊开,只见上面有几个字,字迹很是工整,写着,“默了默了知者甚寥,既知默了,呼之便了。”

“啥意思?”炮仗揉了揉自己的大秃头,诧异地问道。

“好像是说,我叫不叫黙了无所谓,既然我们知道这个名字,就这样叫也可以。”

“多简单的一句话,非他妈写的这么别扭。”说着,一仰脖子,“喂你到底叫什么,你不是默了,我们为什么要叫你默了?”

“寻宝百子,养舌者,皆默了。”他又翻出了一张纸,递给我们看,上面写了这么一句话。

“啥意思?”炮仗看了几眼,又扭头望向了我。

“是说寻宝道人里面‘养舌者’全部都可以叫默了吗?”我也有些弄不明白,试探地问道。

默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