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这样轻轻一挠,居然会抓下一块皮来,我趁着老妈和魏心灵说话之际,连忙跑到了卫生间,看了看脸,这次脱皮十分严重,都已经出血了虽然不是很疼,但看起来很恐怖。

这样的情况,想要用化妆的办法遮住,根本就不可能。

我忙给炮仗打了个电话,听到他说已经忙完了,正往回赶,便告诉他,让他无论用什么办法,赶紧将老妈支开。

炮仗答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没一会儿,就听老妈说道:“小诺,你表哥出事了,我去看看,你陪着灵子,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就听到了急匆匆地开门声。

听着老妈离去,我松了一口气,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就朝着镜子砸了过去。

就在拳头接近镜子的一刹那,我硬生生地停了下来,有些泄气地垂下了手,抬头又看了看镜子里自己那张已经变得十分恐怖的脸,摇头苦笑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马桶盖上。

坐了有十几分钟,听到魏心灵在外面喊:“程诺,你在干嘛呀?”

“拉屎!”我闭眼回了一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一些,从抽屉里翻出了一个一次性口罩,戴了上去,对着镜子照了照,调整了一下,将掉皮的地方全部遮挡好,这才走了出去。

一开门,就看到魏心灵正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探头探脑地模样,我忍不住皱了皱眉:“上厕所也偷看?”

“谁偷看你了?”她的脸一红,说道,“我是看看你是不是掉进去了,是不是需要找一个打捞队过来。”

“打捞队留着你自己用吧。”我说了一句,摇了摇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这么快就撵人走?你这是过河拆桥。”

“随你怎么说,我要出去了,如果你想留着,随你好了。”说罢,我便朝外面行去。

她急忙跟了上来,还顺手将门带了上去。

“谁稀罕。”说着,跑到了我前面去。

我没有理她,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走到了楼道口,她突然回过头来:“是不是你的皮肤病严重了?”

“没有的事。”

“那你干嘛戴个口罩?”

“我今天去医院,医生说有传染性,我那会儿才想了起来,所以,就戴上了,怕传染你。”

她将信将疑地看了看我,看她的模样,好似还想揭下口罩看一看。

如果被她缠着也是个麻烦,我急忙转换了一个话题:“对了,你是怎么搞定我妈的?”

“我呢,就说我爸正在做一个老小区改造的工程,很多旧家电都可以交给政府报销的,有些好的,他们收上去也是集中销毁了,所以,就把你们家的换了一下,顺便还填了一个鱼缸。”

说完,她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难怪老妈会那样说,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你花了多少钱,我让炮仗转给你。”

“谁要你的钱了。”她轻哼了一声,“也不说夸一夸我。”

“好吧,你好聪明,你好厉害……”

“哈哈……”她笑着说道,“好了,我原谅你了,今天车停到了小区里,不用送出去了,我走了,记得,你还欠我两顿饭,不对,是三顿,我那会儿还帮了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