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陈,你这是练瑜伽呢?”炮仗喊了一句。

“少他妈扯淡,赶紧的,先把他弄上来再说。”我推了炮仗一把,示意他去陈子望的左面。

我站在陈子望的右面,两个人抓着陈子望往上拽了一下,没有拽动。

炮仗正想上冰面悄悄,我急忙喊住了他:“你他妈不要命了?这东西万一给你冻上去怎么办?”

炮仗吓了一跳,急忙将脚收了回来。

我站在一旁仔细地瞅了瞅,眼前是一个约莫十几平米的水潭,看起来,很像改革开放以前集体耕种之时用来给庄稼浇水的井。

我爷爷所居住的那个小镇上就有好几口这样的水井,小时候,爷爷会给我和炮仗讲一些这方面的事,所以,对此,我并不陌生。

不过,眼前的这口“井”,看起来像是天然的,所以,很不规则,没有人工开挖出来的那般圆。

此刻,水面已是尽数结冰,闪着淡淡的光芒,从上面看下去,好像是一块特大号的宝石一般,十分的漂亮,给人一种赏心悦目之感。

但是,我却没有心思欣赏,这东西美丽表面下的恐怕,我可是领教过了。

我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试着轻轻丢到了冰面上。

石头落在冰面,发出“嗒!”的一声轻响,便紧贴在了上面,一动不动了,我看着不由得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显然不是普通的冰。

普通的冰面,将石头丢上去,和丢到水泥地上不会有太大的差别,甚至会滚落的更远,绝不可能出现这种,好戏把铁块丢到磁石上的感觉。

我和炮仗对视了一眼,炮仗一副后怕的神色:“妈的,还好刚才没有踩上去。”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又试着丢了几快石头上去,结果和之前一模一样,均被牢牢地粘在了冰面上。

我彻底绝了踏上冰面的念头,开始观察陈子望被冻住的脚。

只见,他的脚早已经抬出了水面,被冻住的地方,竟然只是脚离开水面之时,带起的水。

此刻看起来,更像是一块吸了水的毛巾在往下拧水的时候,就被冻住了的感觉。

炮仗见我盯着陈子望的脚看,也跟着望了过来。

只看了一眼,这小子就轻呼一声:“我操,这也太她妈牛X了吧?这要是对着这里洒一泡尿,还不得冻上咯?”

“你可以试一试。”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炮仗嘿嘿一笑:“还是算了,我得还有用……”

我懒得和他贫嘴,左右找了找,找到一块比较大一些的石头,试着朝着陈子望被冻住的那只脚下丢去。

其实,冰面和他的脚所粘连的地方,只有几跳淅淅沥沥的水线,看起来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断掉。

但是,我们刚才那般用力地想要把他拽起来,都未能将这水线拽断,因而,我丝毫不敢大意。

一块大石头丢了上去,发出“叮!”的一声轻响,石头便被粘在了上面,没了动静。

那看起来一碰即断的水线,却是纹丝不动。

我不禁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