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痛呼,吓了炮仗一跳,他猛地转过头,望向了那女人,见那女人并无什么特别的举动,这才看向了我,说道:“我给她接骨,她还没叫,你鬼叫什么?”

说罢还拿起手电筒将我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照了一遍,最后,手电筒的光直接照在了我的脸上,强光刺得我的眼睛有些睁不开,我抬手挡了一下骂道:“赶紧拿开,你以为你想叫,她他妈的咬我。”

说完,我揉了揉发疼的肩膀,这女人还真够狠的,都出血了。

“得缝了一下。”那女人轻轻地推开了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声音平淡的说了一句,好似刚才动的是别人的骨头一样。

“先给我兄弟把伤口处理一下。”炮仗唾了口唾沫说道。

“行。”那女人回答的倒是很干脆,不过,声音显得有些虚弱,“让我看看。”她说着,拽过我,检查了一下我胳膊上的伤口,又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伤到动脉,清晰一下,缝好就行了。”

说罢,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包。

炮仗走过去,从里面取出了药箱,随后将包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那女人看了炮仗一眼,没有说话,接过药箱,取出一瓶药水,帮我洗了一下伤口,随后就缝了起来。

这种生扎,疼得我只咬牙,但是,想到刚才她的表现,我也不好说疼,只能硬着头皮忍着,心里却是把炮仗骂了千百遍。

都是这混球把我带到这种鬼地方,他妈的,在这里受的伤,比我这辈子受的伤都快多了。

终于缝好了伤口,女人看了我一眼,说道:“好了,现在换你帮我缝。”

我取过了针线,炮仗过去摁住了她的腿,我瞅着那血肉模糊,皮肉外翻的伤口,感觉有些下不去手。

炮仗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没事,以后就习惯了。刚才她不是扎你了吗?扎回来,这叫以牙还牙……”

我瞪了他一眼,轻吐了一口气,用手将女人的伤口往回摁了摁,随着我的动作,她轻哼了一声,随后便没了声音。

我又看了她一眼,她与我对视着,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我低下头开始替她缝伤口,她再没有啃声。

将伤口缝好之后,她把药箱的盖子猛地敲在了地上,雕刻精美的木盒盖,便裂成了几块,随后她又将裂开的木板递给了我,说道:“帮忙绑一下。”

“你固定好,这个我来。”炮仗说吧,指了指女人的外套,“脱下来。”

女人的脸色一变:“你要做什么?”

“别指望用我的绳子。也别指望老子给你撕自己的衣服,老子也没有衣服撕了,最多能支援你一条内裤。”炮仗笑着说了一句。

那女人皱了皱眉头,从药箱里取出了一卷医用绷带递给炮仗。

炮仗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之前给别人处理伤口的时候,缺这缺那的,现在给自己处理起来,倒是大方了,他妈的什么都不缺了。”

他口中虽然发着牢骚,不过,依旧让我抓好木板,帮那女人将腿绑好了。

绑好后,我小心地将她的裤腿送了下来,就在她的裤腿快要盖住伤口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从她的伤口处,好似有一条黑线动了一下。

我不由得一愣,送裤腿的手也停了下来,招呼炮仗帮忙照一下,那女人却猛地将她的腿收了回去,不满地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