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宫北铭被一帮阔佬围着,黄德忠也在其中。

黄德忠时年58岁,保养的极好,看上去顶多五十出头,蓄着一撇胡须,打着一嘴的官腔,面上始终挂着大方得体的笑容,典型的一只笑面虎。

旁人都在拍宫北铭的马屁,黄德忠也加入行列,“没想到帝少如此大手笔,为慈善事业做出莫大的贡献,真是值得敬佩!回头,我一定安排人将几样拍品亲自送您府上!”

“不必!”宫北铭面无表情,说的风淡云轻,“拍品送给黄会长,就当是我出钱给黄会长买寿材吧!”

他说什么?!

花了那么多钱拍下的拍品他不要了,送给黄会长买寿材?!

不管是谁听了这话,都会诧异,给人买寿材,这是诅咒人早点死吧!

果然,黄德忠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被宫北铭弄的下不来台,旁边的这些个阔佬们也都面面相觑。

“敢问帝少,可是对黄某人有什么误会?如果没记错的话,黄某与帝少应该是素无瓜葛吧?”黄德忠忍不住问。

“哼!”宫北铭冷笑一声,“黄会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你可是家父身边的一条走狗,现在都忘了?”

宫北铭句句讥讽,字字带刺,当着众人的面,一点也不给黄德忠的面子。

黄德忠面色已经变得比屎还要难看,他身为璟城商业协会会长,谁敢不给他三分薄面?

但眼前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竟然处处针对他,岂有此理!

即使心里非常不痛快,但黄德忠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依然能够笑着询问,“帝少,不知令尊尊姓大名!”

宫北铭盯了他一眼,忽然凑近他的耳边,一字一顿回答他,“家父……慕、容、森!”

慕!容!森!

已经十四年没人在他面前提过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