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碧落的十殿阎王针一经弹出,白小蛮就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见到眼前这个矮胖的西域人,立刻便要起身,但身子还未起来,再次缓缓坐到了树上。

她体内的丹海已被死死封住,虽然那银针已离体但魔气尚在。白小蛮并不惊慌,漠然望着面前的西域人,淡淡问道:“你是黄泉宗的人?为何突然下手害我。”

阎碧落晃动身子,却望向了她身旁的黑衣女子,那女子年龄略有些大了,但面容姣好,看起来冷冷的。

阎碧落望着黑衣女子低声道:“白小蛮,老夫是谁你知道么?”

白小蛮想转动脖子去看一看,但身子不能动,灵力也被锁住,五感灵识也失去了。只能望着阎碧落缓缓摇头。

阎碧落伸手一拍黑衣女子,口中嘿然道:“你大可问问你的娘亲,她是一定知道的。”

白小蛮终于露出了惊慌之色,但她无法去看,口中低呼道:“娘亲,你也在这里么?”

那黑衣女子一动不动,阎碧落冷笑一声:“绣娘,这些年来我可一直在找你,原来你却藏到了白鹰洛府中了。”

那黑衣绣娘挣开了眼睛,依旧是冷若冰霜的样子,但口中却软软叹了一口气:“阎师兄,你这又是何苦,绣娘已退出天莲心宗,再也不问魔宗之事了。”

阎碧落站直了身子,碧落黄泉心法发动,手指点在了绣娘的眉间,口中却愈发的和缓了:“老夫此来可不是为什么魔宗之事,只是想问一件事。”

绣娘身子颤了一下,那冷冷的脸上忽然现出了一丝媚态,声音愈发温柔了:“师兄啊,这么多年不见,一上来就制住奴家,可真有些伤人呢。”

阎碧落不为她的媚态所动,冷声继续问道:“老夫想问你,当年兰馨的行踪是不是你告知宗主的?”

绣娘自然也知道这位黄泉宗的师兄不会被自己的天莲媚态所惑,但刚才还是试了一下.如今见阎碧落声音变冷,也收了媚态,只是那软软的声音却还是没变:“师兄啊,你说的绣娘可不懂了。兰馨姐姐可是黄泉宗的阴师叔亲自擒拿的,与小妹又有什么关系。”

啪的一声脆响声起,阎碧落眼都不眨一下,挥手甩了一巴掌。但这一掌不是打向绣娘的,却是打在了身旁的白小蛮脸上。

这一巴掌并没有运上灵力,但白小蛮灵力被锁与常人无异,一巴掌打下来,娇嫩的脸上立刻现出了一个红印,但她咬牙忍住痛呼。

绣娘身子一抖,也是明白了阎碧落的阴毒之处。

阎碧落嘿然一笑:“绣娘啊,老夫知道你不怕疼,不怕死,什么都不怕,但你这个如花般的女儿呢,老夫要是毁了她,你也不怕么。”

绣娘身子颤抖,但声音没有一丝颤抖,嬉笑道:“师兄这可错了,绣娘对这个女儿丝毫没放在心上,要打要杀就随师兄吧。”

她的话音刚落,嗤啦一声响起,阎碧落手指勾动,已撕开了白小蛮的外衣,露出了内里绿绸的抹胸,白小蛮如奶脂一般娇嫩的肌肤露出了大半。

绣娘虽然看不到,但已听到了,尖叫一声:“阎碧落!你也是一代大宗,难道连自己的侄女都不放过,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么?”

阎碧落脸色愈发幽沉,也不去看那蜷缩在树下春光泄露的白小蛮,回手四根银针刺入了那树林外拉车的马身上。

四匹黑色的西域健马嘶鸣一声,身中银针之后便暴躁不安起来,四蹄乱踏不已。

阎碧落声音幽冷干涩:“绣娘,这四匹马儿都是西域的雄健之马,老夫一针下去已激起了这四匹畜生的春情。老夫自然不能做那伤天害理之事,侮辱自己的侄女,但你要不乖乖的回我的话,我就将白侄女扔到那发情的马儿之中,哼,老夫说得出便做得到。”

绣娘喉咙发干,咽了一口唾沫,嘶哑道:“好,我说,我全都说,你不要为难小蛮了。”

阎碧落挥手隔空将白小蛮的衣衫再次盖在她身上,顺手封住了白小蛮的喉咙,让她说不出话来。这才施施然盘腿坐在了绣娘身前,低声再问了一遍:“当年兰馨的行踪,是不是你偷偷告诉宗主的?”

绣娘喘了一口气,点头道:“不错,是我偷偷告诉宗主的,不但如此,也是我在兰馨姐姐身上种了追魂香,阴师叔这才得手。”

阎碧落沉默半晌,摇头一叹:“这些年我总不明白,你和兰馨乃是一母所生的亲姐妹,你为何就这么狠心,害了自己妹妹不说,连兰馨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