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莱少爷,赛儿团长受了极重的伤势,实在是不能见客,待她伤势略好,我叫她亲自上暴风猎妖团拜访你可好!”安自在须发凌乱,左侧的脸庞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鲜血犹在奔涌不止。

“哼!安自在你可清楚,本少爷自小便是和赛儿青梅竹马,数年前家父与赛儿的父亲李承祖一战,更是英雄惜英雄,李伯父更是亲口将赛儿许配给在下。”

说到此处,胡莱的声音渐渐拔高:“难道安先生非要管我和赛儿的家务事么,若是如此本少爷恐怕是不答应,家父不会答应,我暴风猎妖团只怕也不会答应,安自在你可想好了,暴风猎妖团的怒火你承受的起么!”最后一句话喝完,林中的飞鸟顿时被惊得疾飞而起。

“好不要脸!”安自在心中一声低骂,作为在普济镇摸爬滚打了十余年的人物,各个势力间的恩怨情仇他自然一清二楚,见这死胖子胡莱颠倒黑白,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心中的怒意也是难以抑制,不过目光扫见胡莱身旁的五六名壮汉,终是狠狠地咽下了这口恶气,缓声说道;“胡莱少爷,实不相瞒,照顾赛儿团长实则是她一至亲之人相托,他若不在,安自在可是真不敢擅自做主呀!”

“哈哈哈哈哈哈......”胡莱一阵狂笑,惊得满身的肥肉瑟瑟发抖,语气却是阴毒无比:“真是好笑,自从那李承祖死后,赛儿何来的至亲之人,安自在你在此信口雌黄,真是要找死不成么!”

“在下岂敢欺骗胡少爷,若是说道这信口雌黄,胡莱少爷自己不是心知肚明么!”安自在怒火被撩拨的熊熊而起,无法压制之下,冷冷地讥讽道。

“鄂!”不光是胡莱,即便是他身后的几名壮汉武者也是微微一愣,这胡莱在普济镇胡作非为,螃蟹横走,从来没有人敢道半个不字,没想到却是在这里被安自在反唇相讥。

“好好好......”胡莱连声道好,小眼睛中寒光若箭,“没想到这普济镇还有人敢如此对本少爷说话,既然你要作死,本少爷便成全于你!”

场中的气势顿时冰寒彻骨,安自在心中疯狂之意缭绕,仰头叹道:“也罢!也罢!那就让我一死以报林先生吧!”

安自在话音一落,浑身的灵力已然缠绕而出,它虽跨入灵武境,可一生痴医,着实不擅长战斗,不过死意已决,一股悍不畏死的气势顿时在单薄的身子中释放开来。

两道壮硕的身影手持寒光烈烈的短刃踏将而出,作为奴才,既然主人心意已决,他们自然会在第一时间执行主人的意志。

“来吧!”安自在怒喝出声,手中的铁锏弹出,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宛若飞蛾扑火般冲了出来。

两名壮汉也不踏步,双刃在手中飞耍急舞,化为四团雪白旋风,只等安自在到来,便是会狂卷切割。

就在三人即将相交之时,一道乌光激射而来,扎入泥土,砰得一声掀起漫天的尘埃,安自在一屁股摔将在地,眼中依然是一片血红,便是又要冲出。

“敢问胡莱少爷,不知道作为赛儿的未婚夫,在下可算是她最亲近之人呢?”林中一道人影飘出,在空中翻滚数圈,而后砰得一声落在场中。

胡莱一脸尘土,胖胖的双手在头上急拍,将比他头发不知干净多少的尘土,拍的四散而起,尘土讥笑着把那颗猪头,揽在怀中戏耍,目光穿过不给他半分薄面的灰尘,只见那林地中央,瘦削的少年肩扛巨刀,沐浴在金色的晨光之下,刀与身子比例虽不协调,却是有着一种变异的力感在阳光中折射出来,一入目中,阳刚劲美之气融化开来,入脑入心让人难以忘怀。

“你可会拔毒之法?”少年回过身去,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激,看着跌坐在地的安自在,柔声问道。

在死亡的边缘游走了一圈,安自在看着眼前的少年犹若神降,心中没来由的一酸,狂喜之中似乎有着一种湿润的东西欲要夺眶而出,却又被他生生忍住,狂点着头道:“林先生,我会的!”

“这便好!”林度笑着伸出手掌,拉起安自在,手指在纳戒上微微一抹,一道碧绿若滴的美人身躯浮现,林度塞入安自在的手中轻声道:“把这美人木圭与他们内服,又用拔毒之法外引,你可记下!”

安自在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扫过胡莱数人,担心地道:“可是林先生,他们可是有一名灵玄境呐!”

“哈哈哈哈.....”林度回身一阵朗笑,声音低沉而又浑厚:“怕他个鸟,你且记住,跳梁者,虽狂必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