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路上,御慕庭一路默默无语,泞碧知道是因为什么。她注意到当黑白无常知道自己将来会是冥皇的王妃时候他那愠怒的眼神。

泞碧靠近御慕庭,“怎么了,因为他们的话生气了?”泞碧嬉笑道。

御慕庭看着泞碧笑嘻嘻的样子,心里闷了一股子气,自己在这担心她,她却淡定从容的。

“那个冥皇是怎么回事?”御慕庭深沉的目光注视着她。

泞碧看他终于问了出口,“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泞碧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救命恩人?”御慕庭暗暗想到,难道是泞碧坠下山崖是他救得她?

“对啊,就是冥皇那个万年冰块,你也别再多想了。”泞碧轻声劝道。

御慕庭看着泞碧不断地安慰自己,坦然的笑了笑,可是心里却犹如滔滔江水,这个冥皇决不能忽视,也许泞碧没有注意到在她提起冥皇的时候语气中包含着的亲昵让御慕庭心中发慌了。

从出征到他们胜利归城,泞碧他们在外面共度了三天两夜。

东陵大陆

人声鼎沸的酒馆里,泞碧倚窗而坐,依然身着白衣,看向窗外的美丽凤眸微微眯起,目光幽远沉静。

她的身旁御慕庭,怎么看都是一副很和谐的画面。他们从来没有好好的游玩过,这次也算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将军率众将士回到皇宫,而御慕庭则是和泞碧一起游玩起来,另外还要体察民情。

“大伙快去广场看看,上官大人请了法师来做法,驱妖除魔。”

“听说还有活人血祭,听听都可怕。”

“希望这么折腾一回,能将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都赶走。”

……

人不人鬼不鬼?

当这六个字清晰的传入泞碧耳中时,她心下一震,难道这东陵大陆也入住了魔?

她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人,这事要是放在一年前,她可能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可如今,身份不同了,只要是魔界入侵人界的事,她都得管。

“我去看看。”

没有过多的犹豫,泞碧起身和身旁的御慕庭打了声招呼,便跟着汹涌的人潮朝酒馆外走去。

御慕庭也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吩咐属付了银子后,也跟了上去。这三天的相处,他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了解这三年泞碧所经历的事情,她也告诉了御慕庭冥皇对她的所托和让她和御慕庭共同灭掉魔族。

当然那人不人鬼不鬼六个字,他也是听得很清楚的。想起三天前遇到的那些魔将,便也是可以这般形容的。

泞碧说过那是魔,凡是与魔有关的闲事,她都得管!

当泞碧到达广场的时候,整个不大的广场已经被前往的人挤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一片,看得人有些心烦气躁的。

泞碧并没有往前挤,而是走到了广场的外围,皱眉看着越来越疯狂的人们。她排斥人群,要是也去挤,难怪被人碰到,她会被那些人恶心死的。

垂眸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提气,救这么直接的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飞了进去,落到了人群的最前面。随着她的落地,御慕庭落在了她的身旁。

抬眼看去,就连御慕庭这么个没半分同情心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尼玛,这也太***惨绝人寰了点。

广场的正中间,四个铁笼子像关野兽一般关着两男两女,两个约莫四五岁的童男童女和两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他们的嘴里塞着布条,四肢被铁链子牢牢的锁住,一动便发出清脆的响声。

此时的他们,全都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亲人,想呼救却奈何被堵住了嘴,只有那源源不绝往下流的眼泪,诉说着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

“上官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儿子吧,他今年才四岁。”

“上官大人,要血祭就用我的身体。我就这么个女儿,她要死了,我们全家都活不了呀。”

“上官大人,求求你,我给你跪下了。”

……

凄惨的求救声响彻在这方小小的空间,让闻者难过听者伤心看者流泪。这才多大的孩子呀,生命才刚刚开始,还没来得及绽放,便要走到了尽头。换做是谁,那心里也不好受。

上官雄走了下来,看者眼前那些哭得肝肠寸断的孩子的亲人,作势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也是没办法,没人能对付得了那些半人半鬼的东西,已经死了几百个人了。你们放心,等他们被血祭后,我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们的。”

这法师还是他花了重金从外地请来的,听说神通广大,什么妖魔鬼怪到了他的手中都只有死路一条,虽然这血祭的方法确实很残忍。

“可为了偏偏选中了我们的孩子?呜呜呜。”

一个穿着碎花衣衫的年轻妇女一把抓住上官雄的手,大力的摇晃着。全镇那么多孩子,为什么他们的孩子就这么倒霉。

上官雄抽回了被年轻妇女抓疼的手,有些恼怒,却也只能装作耐心的解释着。

“这是法师施法找出来的,事先谁也不知道会选中谁家的孩子,你们就节哀吧。”

说完后,也不在继续看下去,转过身子朝法师点了点头,示意他开始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