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爷越来越觉得事情不简单,沈美他们绝对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想想自己是他们的老师,自己连他们几个什么心思都猜不透真是丢脸。舅爷暗骂自己大意,一时头晕脑热,也不多加考虑,把装备包取下来先丢人盗洞,然后缩了缩肚子,慢慢的挤进了盗洞里面。

盗洞是斜着往下打的,打得很匆忙,所以整个看起来松垮垮的,让人很担心进去会不会塌掉然后把自己活埋在里面。

爬了两三米,由于这里的土质近于沙化,泥土松软,盗洞的的周围开始出现用木板呈三角形式固定盗洞,防止盗洞的坍塌。这往的三角形固定洞穴实际上不是盗墓贼发明的,而是开山打矿的矿工发明的,三角形三个点受力均匀,能有利的防止洞穴突然性或者间接性的崩塌,知道这种方法的南方几乎没有什么人清楚,只有北方人才会知道。可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为什么他们打盗洞打得十分匆忙,打了两三米之后又开始对洞穴进行加固了呢?如果一直打,洞穴一时半会也塌不了,要换做是舅爷,只要到达目的地塌了就塌了,只要工具还在,大不了出来的时候重新在重新反打一个盗洞虽然费事费力,但至少安全,谁知道原路一出去的时候会不会迎头就碰上老百的一双冰冷手铐。舅爷对沈美这帮人是越看越糊涂,呲了呲牙,又继续往前爬。盗洞打的很长,舅爷估量了一下自己爬的时间,怎么着也有小半个钟了,少说自己也爬了有五十来米,一般的墓穴也就七八米左右,中国考古史上最深的墓穴只有二十一米,就是秦国国君秦穆公的陵墓,这深度已经是中国之最了,怎么这里都爬到岩石层了,都没有要到头的意思,难道说这里不是古墓?舅爷深吸一口气,在往前爬爬看,万一在往下面一点就到头了,自己这么返回去不就太傻了?

打定注意,舅爷又重新打起精神继续往下爬,又大约爬了20多米,舅爷突然看到下面矿灯的灯光穿到了盗洞打穿的一层青砖,下面变成了另外一个空间。舅爷心中大喜,打着矿灯刚想把装备包丢下去,眼睛往洞里看的一瞬间,舅爷突然间就看到一个脸色惨白的人在地下抬头看着自己,舌头都伸出了嘴巴外面五六厘米,眼睛往上翻白眼。舅爷从来没有见过这玩意儿,不禁吓得全身上下一个哆嗦,差点一个没抓稳滑倒下去。他用手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让自己平静下来,尽量让脑子里不去想刚才见到的画面。过了一会儿,舅爷心平定了不少,这时眼睛偷偷向下撇一眼,一下子就发现下面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不见了,地上只有一摊黑色的水。

“嘶”…它去哪了?怎么不见了,舅爷一下子弄不清情况,用手挠了挠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有风吹来的缘故,舅爷总感觉自己的背后凉嗖嗖,好像什么东西在自己背后调皮的吹气一样。舅爷当时没多想,又往下面爬了爬,到那洞口的时候用手抓紧两边墙壁头伸到洞里面看了看,发现下面是一个地下的天然石洞,洞里面刚才那玩意不懂是不是躲在了什么地方,总之现在找不到它的痕迹,下面除了钟乳石,就是巨大的钟乳石,不过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这个洞的面积很大!从上面这点令人憋屈的视野实在是没有办法看清这地下岩洞到底有多大!看得有点累了,舅爷把脖子拔了出来,一下子后脑勺猛的就撞上什么东西!舅爷捂着脑袋呻吟了几声,下意识的回过脑子一看,天啊!这不是刚才那玩意儿吗?它怎么会在这里!舅爷一下这完全的就愣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见后面那一脸惨白,浑身黑乎乎的东西慢慢抬起一只没有手的衣服袖子往舅爷脸上摸了摸,嘴巴也慢慢的张开,嘴巴里全是血,牙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都扒光了,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听着就让人鸡皮疙瘩全部倒立。那家伙脑袋慢慢往舅爷耳边移动,舅爷吓得浑身直哆嗦,一下子都忘记了要逃跑,禁闭双眼,连睁开的勇气都没有。那玩意没有鼻孔的从嘴巴里呼出来的炙热臭气都打在了舅爷的脸上,这距离舅爷最多也只有一厘米了!本以为那玩意会从自己的脖子一口咬下去,许久,那东西也不见冲自己咬过来,只是不停的往自己的脸上吹气。舅爷一时间觉得纳闷,偷偷的睁开一只眼偷偷看了那玩意一眼,就在这时候,舅爷就看到那玩意又在张大了一下嘴巴,全身剧烈的抖动着,舅爷吓得快速吞咽了几口唾沫,再也受不了这个刺激,一把没抓稳,一下子连同带着那玩意,重重的摔下了地下溶洞。

这下子直把舅爷摔的七荤八素,装备包和矿灯都被甩出了几丈远,也不知道是不是烂了,只见它闪了几下居然灭了下来,亏得是地下自己发出绿红相间的自然光,不然这么黑加上身上那只怪物,舅爷肯定会吓疯过去!

舅爷眼睛一阵金星直晃动,再加上身上又被一个玩意压着,那滋味真是比叠罗汉还难受。半响,舅爷就得稍微能使得上力气了,咬着牙齿一把就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那玩意儿推开,接着全身一松,嗓子一甜,噗的一下子就往地下喷出了一口血,身体还正虚弱,谁知被推开的那玩意又一把压到了舅爷身上,嘴巴又凑到了他的耳边喉咙丝丝的响了一下吹气的声音,黑暗中舅爷隐隐约约的听到那玩意嘴巴里穿出的一种像是机械合成出来的声音:“老…老…师,我…我周……周…周…立…救…救…我…我…我”。舅爷其他的字眼几乎没听清楚,因为声音实在太小了,在加上他被吓得根本就还没有回过神!但周立这两个字他确实听得真切。周立,他也是自己的学生,跟随舅爷来昆仑古国考古的其中之一,因为人胖老实,所以人家都叫他周墩子。可是他怎么会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究竟他碰到了什么,其它的人都去哪了?想着,舅爷忍着心里强烈的恶心用手轻轻的抚摸周墩子头发早已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拔光的头,轻声问周立:“墩子,你怎么会变成这模样,其他人呢”?

墩子看样子已经不自己了,全身剧烈的伏动,硬憋着一口气断断续续的在舅爷耳边说了一段话:“沈…沈…美和…杨…静她们,她们,怀…怀孕…了,在…在…”。话还没说完,周立头一歪眼一闭,咽气死了。舅爷听得水里雾里的,沈美,杨静就是此次队伍里的那两个姑娘,平日里长得都很水灵,让人一看就想保护她们,长成她们这样子自然有不少男人追求,但她们洁身自好,从来不理会这样的男人,你说这样一个大姑娘怎么可能怀孕?难道精子可以空气传播了?这也太不科学了吧!舅爷用手抚闭周墩子的眼睛,把他扶到岩洞一旁的墙壁上,叹了一口气

“墩子,念在我们师徒一场,我找到剩下那几个人以后会回来把你火化了,带着你的骨灰回去给你家人,这也算是落叶归根了,老师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念叨了一下,舅爷沉重的心变得轻松了不少,倒是可怜了这个年轻人,以后的路还这么长没走完,说走就走了,命这东西,真是谁也没办法知道他要发生什么?

又感慨了一下,舅爷抄起地上的装备包和矿灯,试了试打开矿灯看到它的光线只是闪了两下就恢复正常,幸亏自己买的不是家伙!舅爷心里暗自庆幸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墩子那模样,不由警惕起来,心想前面一定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不然墩子不会被变成这幅惨样,跟人彘一般!想着,在装备包里上下翻动了一番,因为只找到一只还算有杀伤力的武器——折叠工兵铲。其它什么匕首还有手上前者是不见了,后者没子弹了,拿在手里就相当于拿了一个鸡肋!舅爷拿着工兵铲在手里颠了颠,试了下手感,深吸了一口气摆正了一下头上的矿灯便警惕的小步走向地下岩洞的深处。

不知道为什么,舅爷越往里面走就发觉一个十分怪异的现象,就是洞顶倒立的石钟乳居然慢慢变成一个一个倒立婴儿的模样,形态各异,而且越往里面走形态越逼真,等到舅爷这个位置观察,除了身体颜色有巨大差异之外其他神态体态相貌,都鲜明得活生生的就像一个刚刚出世的小婴儿!

舅爷暗自称奇,心说要是这么走下去洞顶的小孩会不会出生呢?心里打了个趣又加快了脚步继续向前,走着走着,他突然就听到一阵一大群什么东西吃东西的声音,悉悉索索的,听得人心里直发寒。舅爷耳朵听得真切,警惕的握紧了手里的工兵铲,压低脚步声,慢慢的朝声音的来源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