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就是我们三人的幸福日子了!”

“渺渺,其实父皇临终前.....”宗政澈不想当皇帝,所以他没有给大臣说遗诏的事。但他觉的不应该瞒着上官渺渺。

“很晚了,澈,抱我和孩子回去睡觉好吗?”上官渺渺将手放到了宗政澈的唇边。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耶律洪基既然可以自觉的帮他看了遗诏,自然也会自觉的帮他告诉上官渺渺。这个男人既然不愿意接受,又何必再说出来呢。她原也是不屑那个地位的,有他就足够了。

“好。”从她的眼神里,他知道她什么都知晓了,并支持了他的决定。今生能有此妻夫复何求。

此后的几个月里,皇上下葬皇陵,太后、皇后被赐了毒酒。宗政澈同意了皇后临死前的哀求,留下了宗政鸣一命,将死刑改为废除皇子身份终身监禁。上官渺渺对此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在此期间,陌寒死了。上官渺渺去见了他最后一面。

“你来了?”陌寒背着身,没有回头。他现在浑身溃烂,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虽然她不厌恶他现在的样子。

“嗯。”上官渺渺轻声应了一声。

陌寒的头发高高挽起,梳的很整齐。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听着他轻柔的声音,上官渺渺眼前有些恍惚,似乎又见到了第一次见到陌寒时的样子。

那个让她看了第一眼,就误以为一见钟情的雅致男子。那个靠着树吹箫,行云流水泡茶的男子,那个倔强的要带她走,说会永远爱她的男子。但如今除了他人还在,回忆还在,心已经不在了。

也罢,自己从来也没给过他什么,也没有什么能给他的。

“渺渺,你爱过我吗?”陌寒再次开了口。

“如果我说我喜欢过你,第一次见你就误以为一见钟情,你信吗?”上官渺渺反问回去。

“从最早我对你的爱就不及宗政澈的真诚。到最后我仍不及他能为了你抛开一切。败给他我心服口服,也亏了败给了他我才能放心。对不起,渺渺。太累了,我终于能够歇歇了。”

“就像宗政澈说的,一切都过去了。我会给你找蚀心蛊的,你的蛊我会尽量帮你解。”

上官渺渺仍旧自顾自的说着,直到看到流到脚下的鲜血,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才明白陌寒为什么突然要见她。

她没有上前,而是缓缓的走向牢门口。她不是害怕,而是压根不想承认。虽然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眼泪还是不自觉的滑落了。

宗政澈厚葬了陌寒,但因为他中的是尸蛊,尸体选择了火葬。看着纷飞的火光,上官渺渺突然觉得,他也许就不该属于这里。

下葬那天耶律洪基也来了,他不是为陌寒送行的,而是来向上官渺渺辞行的。自将军府那时起,他就一直没有回饶江国。虽然没能娶了她,但能连续几个月每天见她,他已经很知足了。

“渺渺,义兄要走了,你这个小妹妹不要哭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