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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管事并没有说大奶奶的坏话,大奶奶可以放心了。※,更~新~最~快!※”

宁夫人听此话,脸上有了笑意,也才松了一口气。一时离了芙蓉那里,宁夫人揪着院中的月季花枝默默道:“看来,安慕白果真没有说什么。”

“夫人是怕安管事说什么?”

“当然是怕他说出我是他母亲的事,这样的话,我如何在府里立足呢。你要知道,我好不容易才爬上如今的位置。”

夏日炎炎。

蝉鸣长天。

天边的彩霞红的如捣碎的胭脂,慢慢的,将天空染成了烟红色。

厩外一望无际的玉米被砍倒在田里的时候,天变凉了。

每天清晨,雾气从地平线升起,渐渐的升到青黄色的玉米秸秆上,然后,升到了半空中。

微黄的太阳懒洋洋的跳出来,雾散了。

人们开始把夏季常穿的衣裳收进箱子里。

纱衣,罩衣,细纱长裙,对襟小褂,统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棉织的襦裙,绸缎织花的长褂。颜色,也不如夏季的大红大绿大紫,而是深了些,有桑葚色,有深蓝色,有墨绿色。

芙蓉的身子一天比一天重。

最初只是呕吐,行走还算矫捷。

如今在院子里走上两圈,便满头大汗。或许是因为腹部隆起的缘故,她的腰酸的厉害。晚间睡觉的时候,想翻翻身,都要费上一番功夫。

春娘炖了猴头鸡汤端给芙蓉:“最近你的饭量又不比以前了,娘特意去厩里买了一些猴头,这猴头是好东西,你也不常吃的,如今娘炖了汤,你快尝尝。”

猴头鸡汤上飘着零油星。

芙蓉刚把汤送到嘴边,便又干呕起来,直到吐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便把汤放在桌上,摇了摇头。

“人人都说,怀着身子,前几个月吐的厉害。后面渐渐的就好些了。当年我怀你的时候,也是如此,只是不像你,如今都超过四个月了,怎么还吐的如此厉害,这可不是办法,不如,我叫个大夫来给你瞧瞧。”春娘端起汤来轻轻的吹着。

“春娘,你不必担心。”芙蓉轻轻抚摸着肚子道:“我的身子我还不知道吗?好着呢,只是常常呕吐。不过大夫说了。有些女子,是这样的。而且,我这时候,身子没有大碍,大夫说不会开汤药给我喝……我想吃点石榴。”

春娘拿起竹篮里的石榴。剥开了把晶莹的石榴籽放在芙蓉手心里。

芙蓉吃了,笑笑。

春娘却担心的不行:“光吃石榴怎么行呢?总得喝点汤才行。如今你怀的是双胎,又比别人辛苦些。”

芙蓉只是喝不下。

平时,为了让春娘放心,她还强忍着呕吐喝一些,可如今却丝毫喝不了。

芙蓉不愿意喝。春娘也没有主意,只是间或吹一吹那汤,想着汤快些凉,可即使汤凉了芙蓉也不会喝,她又叹了口气。

安慕白进来。

芙蓉甚至比春娘还先发觉:“安管事,你来了?”

“少奶奶的听力真是越来越好了。”安慕白看了看桌上的汤。关切的问道:“少奶奶怎么不喝汤?”

“我喝不下。总是吐。”

“不如,少奶奶先喝汤,我给少奶奶带来了一个好信儿……”

“什么好信儿……”芙蓉惊喜,想想安慕白的话,便乖乖的端起了桌上的汤碗。

苏畅又来信了。

苏畅上一次的信。还是半个月之前来的。

芙蓉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没有白盼。

安慕白将信展开,轻声念道:“夫人,你身子应该越来越重了吧……昨儿我在正县县城里买了一件孝子穿的衣裳,留着给将来的孩子穿,后来想想,将来咱们会有两个孩子,若只买一件衣裳,孝子之间岂不是要争抢?于是,我又回去买了一件……”

“难为他还想着这些。”芙蓉笑着喝了口汤,静静的听着安慕白念下去。

“正县一切都好,如今这里的治安也好多了……以前那些贪官污吏,还有他们的属下,眼看着就要全部赶出正县去,这里的百姓要有好日子过了,而且,我接了皇上那边来的信,说是正县县令,他那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