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烟似乎还不解气,又过来推了他一把,“雪恬病了,严雪恬病了,是血液病,宁双是她的医生,她为了治病,才跟宁双去的国外,她一直瞒着你,是不想你看到她那憔悴的样子,她甘愿自己一个人承受着痛苦,你却还那样说她,你还是人吗?凌子骞,当我看错了你,当我看错了你,你以后不要再去见雪恬,就算雪恬治好了病,你也不要见她,因为你不配。”

苏慕烟说完,转身气呼呼的就向外走去。

凌子骞被苏慕烟推了那一下,刚刚拿到手里的书又掉落了下去,书页散开,从里面落下来一个用头发编织的情人结。

他怔怔的看着那个东西,再伸手拿起书,在里面翻了再翻,始终没有发现苏慕烟的那张照片,除了那个用头发编的情人结,什么也没有。

脑子里忽然就闪出来当初雪恬到他家来的场景,当时他给她吹头发,头发却缠到了吹风机上,他就把她的头发给她剪掉了……

想起当时的场景,心里一阵阵的暖。

他一时之间还没有消化得了苏慕烟刚才的话,怔怔的看着那个头发编成的情人结。

牙齿颤抖了一会儿,似乎是反应过来,他紧紧的握住那个同心结,就向外冲去,苏慕烟还站在电梯口,她背靠着墙在呜咽的哭着,嘴里还在喃喃的说着,“雪恬,你一定要坚强,我没能帮得了你,我没能帮到你,我会去陪着你,陪着你度过这最危险的时间,你等着我。”

凌子骞一把握住苏慕烟的手腕,这时电梯门正好开了。

苏慕烟狠狠的甩了一下凌子骞的手,准备走进电梯里,可是凌子骞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走,“小烟,你刚才说什么,你说雪恬病了?”

苏慕烟冷冷的笑了一下,“你还关心她吗?”

“我当然关心她啊,你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

苏慕烟狠狠的甩开他,他又想伸手去拉,苏慕烟却恼怒的吼了一句,“别碰我。”

他再也没有动手,苏慕烟也没有进电梯,就看着电梯在他们面前关上了门,两个人站在电梯口,苏慕烟冷冷的说:“雪恬她早就病了,你口口声声说爱她,说要给她最好的生活,说让她幸福,你却不知道,她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要在这里酗酒,男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也真是够了。”

“她没有告诉过我……”凌子骞喃喃的说了一句。

“她没有告诉过你,你就不懂得自己观察吗?你不懂吗?她多瘦了?她的脸色多差了,你的头发都掉了好多,你看不到吗?她说话都没有力气了,你听不出来吗?她什么时侯说话不是脆生生的?她什么时侯说话不是咋咋呼呼的?上次她见你的时侯,她是怎么说话的?你看不明白吗?凌子骞,你当真就观察能力那么差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她?”

苏慕烟朝着凌子骞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