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抓之下居然抓住了一个人的胳膊,那只胳膊很坚硬,也很有力,就那么扶住了她。

白玉珍抬头向那人看去,她微微的怔了一下。

扶着她的是一个男人,长相看的不是很清楚,因为他满脸都是一片黑压压的胡子,几乎让人看不清他的五官。

可是却能看到他那么双眼睛,白玉珍见过许多双眼睛,有温润如尹浩的,也有冷酷淡漠如沐少的,还有清澈如苏慕烟,温婉如林香怡的,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

这是一双状如桃核的眼睛,黑白分明,轮廓清晰,纤长的睫毛如同蝶翼,眼中浮着如水波般的滟潋,流光溢彩,似乎闪着无尽的光芒,给人一种媚入骨髓的感觉。

看着这样的一双眼睛,让人想起了一个词蛰伏,他就像是蛰伏在这里的一头兽,总有一天要冲出这个牢笼。

可是他看向白玉珍的目光里却含着淡淡的慵懒和淡然。

白玉珍呆呆的看着他,只听到他开口问:“没事儿吧?”

白玉珍忙向后退了一步,从他的手里把自己的胳膊扯了回来。

因为他一脸的胡子,起初白玉珍以为他会是一个年近半百的老人,没想到,一听声音,他的声音居然低沉中带着淡淡的魅惑,很好听。

她这才分辨出他也不过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吧。

白玉珍摇头,“没,没事儿,刚才谢谢你!”

那个男子目光直直的盯着白玉珍看着,突然伸手似乎要往她的脸上抚去,白玉珍一阵惊慌,伸手便甩了他一巴掌,“你,你这个登徒子。”

说完,转身便向着人字班跑去。

那男子被她打的微微一懵,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勾唇微微的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手里握着扫把清扫着地上的落叶。

白玉珍悄悄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最后眼里露出一抹厌恶,“原来只是一个扫地的。”

她转身继续向着人字班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看到大家都已经在练习了,她匆忙的坐在一旁看着大家跳舞,旁边有跟她一样是来旁听等待两天后考试的学生看了她一眼,突然抿唇笑了起来,“玉珍,你刚才跑哪儿去了?该不会是去会情郎的吧?还顺便温存了一下?”

白玉珍一阵惊讶,忙摆了摆手,“没有啊,你,你怎么这样说?”

“我还以为你们在草堆里办事儿了呢。”那女子笑了起来,伸手从白玉珍的头上摘下一片树叶。

白玉珍看着那片树叶怔了怔,从那女子手里接过树叶,原来,原来刚才那个扫地的并不是想摸她的脸,只是想帮她拿下那片树叶啊,是她误会了人家。

转念又一想,就是一个扫地的,误会就误会了吧。

她跟着其他同学一起继续旁听人字班的同学上课。

苏慕烟这边依旧是严酷的训练,不过下午又换了另一个动作,依旧是张老师监督她们训练。

一天下来,苏慕烟胳膊上一共落了两条疤,在社里洗完澡,换好衣服,正打算坐地铁回去,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叔叔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