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朱文洁久别重逢,激动地抱在一起的时候,在一边被绑在椅子上,嘴巴上贴着黑色胶带的宋睿明,因为饥饿而变得满脸菜色,此时他看见我和朱文洁相依相偎,整个人显得很激动,脸上的表情很难看,看着我们呜哩哇啦说着一些谁都听不懂的话。

尽管我们知道这么做很容易刺激到宋睿明,但我和朱文洁依旧紧紧拥抱着彼此,并不打算轻易放开。

这样一来,宋睿明眼睁睁看着我两拥抱在一起,就变得越来越激动。

但无奈,他被关平紧紧绑在了固定的椅子上面,所以就算他动静再大,也无法挣脱椅子和绳子对他的限制,当然,因为嘴上贴着胶带,所以也无法说出清楚的话来。

这样一来,那一幕,就有点像我和朱文洁在欺负他了,也搞得好像我和朱文洁才是坏人,他是无辜的了。

当然,因为好几天没有见到朱文洁了,所以我抱着她就不忍心放开,好像一放开,她就会再次从我面前消失不见一样。

话说,这个关平对付宋睿明也还真挺狠的,宋睿明本来胖乎乎的一个人,被他饿了这么几天弄得人形都没有了,眼窝深陷,头发散乱,脸上脏得就像是刚从泥地里打了个滚回来一样,他那肚皮因为多日没有食物补充,整个儿的瘪了下去。

最严重的是,宋睿明那脸色,实在是绿得吓人,就像是马上就要死了的那种大病人一样。我见过不少饿得饥肠辘辘的乞丐,但从来没见过被饿得想宋睿明这么惨的人。

也不知道关平每次面对宋睿明的时候,是怎么会狠得下心来的。

我把朱文洁抱了很久,许久之后,等我们的情绪都渐渐平静下来了,我才默默将她从怀里推开,让她和我保持着一个恰当的距离,然后我默默看着她的脸,说:“老婆,关平有没有为难你?”

其实,我看得出来,朱文洁的脸色和宋睿明完全不一样,虽然朱文洁也因为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被关了这么几天,整个人都有点脏兮兮的快要发霉的样子,但她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差,她的脸脏归脏,但并不像宋睿明一样满是病色。

正是因为这样,刚刚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就相信了关平的话,他似乎并没有怎么虐待朱文洁,也没有饿着她。

果然,我问完这话,朱文洁立马冲我摇了摇头,说:“为难到是没有,可能是因为我是孕妇吧,他不敢对我怎么样,每天三餐都会按时给我。”

我听了这话,心里稍微有些欣慰,居然在心里有些感激关平。

我默默拿起朱文洁那颀长秀美的手来,轻轻抚了抚她的手,说:“这就好,你没事就好,你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回去看见你不见了,我有多着急。”

朱文洁轻轻伸手摸了摸我受伤的脑袋,然后说:“谢谢你,老公,看到你不顾一切来找我,我很感动。”

我没有接她的这句话,只是将她的手摸摸抬了起来,然后放在我的脸上,狠狠感受着她手指上的温度。

许久,她又说:“其实,老公,你不必担心我的,不管是宋睿明还是那个人,他们都不敢对我怎么样。”

我笑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老婆是个聪明人,不管谁都不能那你怎么样,不过,以后你要答应我,再也不能出这种事情了,好吗?”

朱文洁冲我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我答应你。”

我和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一声响重的拍手声,然后是一阵疯子一样的大笑。

再接着,我看见面前的门忽然被打开了,关平那家伙,像个疯子一样地走了进来,边走边拍着手说:“好一出痴男怨女的苦情戏,我都要被你们感动了,祁先生,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了?想和你老婆说恩爱?可以!不过能不能请你注意一下场合,注意一下影响?要说,请你回家说去。我这儿,恕不提供你们秀恩爱的场合,抱歉!!”

关平说着,脸上带着一种让我感到恶心的笑容。

但很明显,他的目的就是要刺激我,所以我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怒火,对他说:“关先生,我和你无冤无仇,而且,你也看到了,我选择了相信你,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关平一听我这话,立马收住了笑容,然后俯下身来,默默看着我,说:“祁先生,有句话,你说对了,咱们无冤无仇,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你看到了,我不绑你,也不绑你老婆。这是我给你们的特权,但是,祁先生,既然我们无冤无仇,你也休想破坏我的好事,那三个亿的巨款,迟早是我的,我就不相信,这个老骨头还能撑得过今天。这样,祁先生,我把你叫到这里来,权当是让你过来看戏了,待会我审问这个老骨头的时候,你可要认真看好了,好戏只有一次。”

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