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人,但没管,很淡定的走到另一边,冷道:“混蛋,我准备上去了,你别他妈再给我出指令了,玩够了,是一决生死的时候了。”

郑文英却阴笑道:“呵呵,我还没玩够呢?来来来,继续跳舞,要不然我一不高兴,你知道的,我是做出来的。给我跳,跳到身上什么也不剩下为止。”

这个混蛋啊,我只能忍着心里的憋屈之感,开始按着指令行事。于是,围观的人们都疯了,兴奋了,沸腾了,疯狂的拍照、拍小视频。也许,那一夜在朋友圈,我又要火了。

风真冷,如刀子,我都有点禁受不住,却还得一个人起舞。一边拿着手机,一边跳。当然,为了方便,我的那串紫檀佛珠子还是缠在了手腕上,紫灿亮亮的。临行前,凌叔说:佛器能保命,这不是灵异,是真的。

但那时看来,佛器跟我一起受了辱,佛主一定不会怪我。因为佛主没什么法力,只会看着众生受苦,而无能为力,能拯救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郑文英在我耳边哈哈大笑,发着种种指令,让我像个十足的舞娘,真是耻辱到极点,却不得不从。

没一会儿,那个被我踹的家伙竟然叫了一帮子人来。尼玛,五大三粗的,细条瘦长的,都有,十好几个。有个戴着大金链子的家伙冲过来就骂:“混蛋,你他妈疯了是吧,还跳舞是吧,敢打我兄弟,我整不死你!兄弟们,给我扁死这个混蛋!”

他带着,身后小弟一大串,那气势就强多了。

我正要反抗,发泄一个内心的不痛快时,郑文英却吼道:“不许反抗,老子就喜欢看你挨打的模样,就像当年上学的时候一样。他们打完了,收工了,你他妈就给老子光着身子上来,要是上来还穿着一丝线,我就会发狠的。”

他话音落时,大金链子已将我踹倒在地,然后对自己那个被我踹倒的兄弟吼道:“你小子是不是怼多了虚了啊,这小子也没你说得那么厉害呀?”

那小子讪讪一笑,带着一帮人过来,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我完全不能反抗硬生生的挨了一切。手机也被打碎了,再也不能用了。

我蜷在雪地里,努力的抱头缩身,不让他们踢到我的脏器,但这些可恶的家伙还是踢断了我四根肋骨,真是狠到极点了。那被我踹我混蛋还说他老子在平山市大小也是个老爷,让我都欺负了,他家还能混吗?他狂叫着打打打,打死了他负责任。

实际上,半个多小时的殴打之后,我真的快痛死了,身上血淋淋的,都没一块好肉的感觉。就这些渣渣,我发誓只要活着,一定一个一个逮出来,连他家苍蝇也不放过一只。

围观的人们一听说这些人来头不小,没一个敢出言劝阻,都只是看着戏,还特么拍照片、视频。

现实的世道就是这个样子,每一个地方,总有那么一些嚣张的二代,自以为一手能遮了天。但每一个方方,更多的是欺弱怕硬受看热闹不显事多的低端人群,当然,他们是可悲的,因为他们本来就是逆来顺受惯了,遇到了稍稍那么一点强势的人,就特么怂了。像这种垃圾,要是以前遇到经他更牛的陈冰,那还不是跟孙子似的?

这一伙人将我打得快死了似的,然后冷笑声声,夸了一些海口,便扬长而去。

围观的人们中有一个上来,说我莫不是被打死了呢?然后,他用脚勾了勾我,我却从地上爬起来,带着身上快冻成冰的血液,抹了抹嘴里的鲜血,看着所有带着好奇眼光的人们,淡淡一笑:“我原谅你们的软弱,原谅你们的无动于衷,但这并不代表我鄙视你们的懦弱。但现在,我依旧将为你们的生命而战。”

说完,我一瘸一拐的,捂着胸口,几乎是跌跌撞撞的横穿马路,身上什么也没有了,向着百货大楼走去。身后,响起了一些不屑的笑声,响起了一些鄙视的声音:“妈的,真是个神经病。”

“病得不轻啊!药不能停!”

“这得放弃治疗吧?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