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激动的站了起来,说:“极有可能。难怪什么?”

我的心跳无法平静下来,言语都有些激颤震动:“人说夏冬是四川果城人。难怪我四川话也说得那么溜,仿佛天生的。难怪郑文英带我去都江堰的一处豪宅时,我有熟悉感;对于你的声音、笑容、形像也有种熟悉感;郑文英其人,我也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我失忆了,想不起什么,一切都很模糊,原来…;…;原来我可能是夏冬!”

凌云双唇也有些颤抖,说:“那处豪宅,原来是常远亭的家宅,里面发生过很多事。也是你可能战斗过的地方。你看看这些图片,是我的秘密小组拍回来的,就是寻找到降落伞残片的地方。”

说完,他在屏幕上显示出了一些照片。高高的山岭,宽阔的山间谷地。蜿蜒的小溪,山岭悬崖的上空,一些树木上赫然有降落伞破布,但退色了很多。

然而,我已然太熟悉了,说:“是的,那里就是我醒来的地方。我什么都记不得了,挂在树上,全身浮肿,流着脓血。到处都是伤口,伤口上爬满了蛆,苍蝇像黑色的云朵笼罩着我。左腿断了,我接了起来,然后沿着小溪向下走。进入河流,最后在一座桥上沉睡过去,然后被人所救,到了平山境内。可惜我的左腿,再也无法复原了。”

我站在那里,回味起醒来后的历程,一切都历历在目,无法忘记。

凌云听得牙床咬紧,直看着我,双眼里隐然有泪水的痕迹,说:“孩子,你受的苦太大了!我肯定你就是夏冬,老夏的冬子,龟儿子,大驴子。脱了你的裤子!”

脱裤子?

我一愣,他对我吼道:“脱!脱完,我能确定你到底是不是!”

我有些尴尬,但还是脱了。

于是,凌云看得激动不已,看着我那里,说:“是的,你就是夏冬。你的毛,是被常远芳拔光的,你那狗啃过的东西,也来自她的折磨。虽然有些变形,但我能肯定就是你。”

我赶紧穿上裤子,说:“凌局,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说:“不,你应该叫我凌叔才对!你失去的记忆,但我们可以帮你找回来,就像是重新输入。”

我想了想,说:“凌局,在我没有完全被确认之前,还是叫你凌局吧!夏冬是个神迹,是传说,我自叹不如。”

他想了想,点点头,说:“好吧,你是一个很有原则性的人,我尊重你的决定。这样,我先采一些你的毛发和血样,送到旁边的医院,可以吗?”

我点头答应,说没问题。

于是,他还是很激动,采了我的头发和一小管血,让我到一间卧室里先休息,也许他要两三个小时回来,到时候就能知道我的毛发和他的下属从云岭中带回来的是否一样,至于基因比对,他让人加班加点,明天下午也许都能出结果。

我也激动,完全按他所说的做。只不过,他去那边医院,并没有走大门,而是去了他的卧室,关上,我听到了反锁的声音。

我想了想,看来他的卧室里是有一条秘道通往医院里的吧?我也不去探究,这是对他的尊重。

随即,我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真的是夏冬吗?真的是吗?天啊,太难以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