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怎么?桥神产生了拯救无辜于水火的想法了?”

我淡淡一笑,说:“有这样的想法。毕竟里面有太多的人是弱者,包括女人和孩子。”

他无奈道:“去年,夏冬亡后不久,果克地区的战乱,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在网上搜索过,有很多种版本和说法。”

他说:“是的,网上的有些解析技术贴还是很到位的。面甸本联邦的实力,根本不足以与果克地区的军力相抗衡。这后面,有叶定山的影子,还有郑文英的基地的影子。事后,叶定山将之咬给了米人,打了不少的口水仗,然后也就不了了之。而郑文英也是心狠手辣,亲率部众,潜行暗刺,攻击果克地区最强保垒果克庄园,但却没有效果。果克那边的人马,在李幽城、山娃等人的率领下,那也是强得发指的存在。可惜……”

我听得不由的心里一紧:“可惜什么?”

“郑文英强攻无果,叶定山大怒,于是有了极端手法,那就是轰炸。纵使果克庄园固若金汤,那也是承受不住的。诺大的庄园,各种防务用尽,终于还是废为焦土,引人唏嘘感慨。”

我听得心头一沉,有一种莫名的悲伤涌起:“里面的人呢?不可能都遇害了吧?我可听叶余桐在热线里说,夏冬的兄弟朋友们都被关押着,生不如死啊!”

他点点头,道:“这一点,不得不佩服夏冬当初对于庄园的设计,专门有一条深达地下近百米的逃生秘道,秘道的尽头直达云南临沧。不过,可能他们撤退到临沧之后,还是落入了叶定山的手中吧!对于这一批人的处理,估计是极为机密的,恐怕连郑文英也不知道。郑文英攻击果克庄园失败后,被叶定山关了三个月禁闭的。”

我点头感慨道:“不管怎么说,这一批传奇式的人物,哪怕生不如死,能活着也是让人为他们感到欣慰的。”

“那可不?你不知道夏冬父子那是名震世界的角色,除了与俄的浦大帝结盟之外,除了米人没能降服外,世界都几乎是他们的。可叹,父子双枭雄,一死一失踪。叶定山那个真货归来,比冒牌还心狠啊!”

我听得有些沉默,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了。

金三顺站起身来,说:“桥神,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你还要赶回酒店与陈冰那杂种见面呢!晚了,只怕这小子会起疑心。”

我道:“他敢起什么疑心呢?今天晚上的行动,我方人马都是化妆战斗,没有真容,他怀疑不到什么。就这样吧,你们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

随即,我们商量了一下以后的联系渠道,也让他寻找一下在他家里无辜死亡的家政工人家属,由四海慈善总会作出巨额的赔偿,他也应了下来。然后,他便带着阿中、阿华这两大贴身侍卫离开了。临走前,金三顺还是表示一定要想尽办法接近刚奇圣师,一定要把我们身上的控制之毒给解了。

之后,我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第二天一早,我便打了一辆出租车,返回深圳市区,回到我们先前下榻的酒店。

到了酒店里,我直接来到陈冰的房间外,敲了敲门。

他过来开了门,头上还包着纱布,脸上有擦伤,手臂上似乎也受了伤,冷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妈的,也有你当逃兵的时候啊,真是想不到。”

我进了他的屋,这家伙还在看新闻。我在沙发上坐下来:“云岭之中,我们不都当了逃兵吗?这有什么奇怪的?昨天晚上马茂生的力量实在太强了,我能怎么办?看到你没被人干死,我也替你欣慰了。”

他冷哼一声,在床边上坐下来,然后皱了一下眉头,歪了屁股。

我道:“怎么?屁股上也让人干了一下?”

他不正面回答我,而是说:“少在那里风凉话了。我凌晨两点逃回这边的,你呢?去哪里了?”

“作为下属,你还没资格过问我的行踪。老子就在龙门县城里,找了宾馆休息了一晚上。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像你,连夜逃窜,累得像狗,爽吗?”

他被我说得脸都红了,说:“你他妈聪明,你他妈厉害,没被干死就在这里说风凉话。我们为什么中了埋伏?为什么?”

我皱着眉头冷道:“你是说有内奸吗?是我,还是你?”

“妈的,当然是你!老子可能吗?我又不认识什么马茂生、狗茂生!”他站起来冲我吼,又摸了一下腰,一脸痛苦,似乎腰上也受了点伤。

我反问道:“合着你的意思是我就认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