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个电话就拨给了牛小庆,四海会四川堂的堂主。

这货还不识得我的号码,接到了电话后,声音刚火挺旺实,依旧是让我熟悉的四川普通话:“喂,你四哪过?”

“牛堂主,我是林桥。”我淡淡的回应道。

“靠!竟然是你个牛包卵?怎么样啊,被张会长和杨管家爆沟子的感觉很爽吗?现在正式加入我们四海会了撒?服了撒?请老子们吃饭撒?”

嗯,牛包卵这个词,我听在耳朵里也很有熟悉感,但我就是想不起什么。那时候我只能觉得,我的过去和四川也是很有缘分的。

我淡笑道:“牛堂主,我想说你们的张会长和杨管家已经被我爆了沟子,信吗?”

“滚你妈的批,你少给老子东说西说,就你?怎么阔能?”他咆哮了起来。

我说:“现在,在我的眼前,竟然看到牛堂主正在调教一条雌性的狗。你们的交流非常和谐,人与自然的完美结合。真佩服牛堂主,竟然有勇气做这些常人无法完成的事情,伟大啊!”

“你…;…;死牛包卵,你在说撒子?”牛小庆当场惊愣,然后狂吼道。

我说:“我在说撒子,你应该晓得撒?张之强和杨震林已沦为我的阶下囚,你与冯近南他们的视频在我手里。我打算怎么办,就要看你打算怎么办了。当然,这里面还有你们曾经的罪恶以及相关的证据,简直让我大开眼界,也喜获丰收了。牛堂主,拿出你的诚意来吧,我等着呢!”

“呃…;…;你…;…;”

显然,他有些崩溃了,不晓得说撒子了。

我马上又道:“牛堂主,你啷个了啊?咋球个没话了撒?你说撒,我在等到起听撒!”(啷个:四川土话,“为什么”的意思。)

哈哈,我的内心都很想笑了,因为我的四川话居然说得不错,就像是与生俱来的。看来,我与四川的缘分很不简单了。

他有些震惊道:“你娃…;…;你娃四川话啷个说得愣哥地道?”(愣哥:四川土话,“如此”“这么”的意思。)

我说:“我也晓不得是啷个的?不过,我很想问一哈子你,我这个四川话是那里哪个地方的?”

他居然说:“你个牛包卵,这话应该是果城那边的。嗯。就是果城那边的。”

“是吗?”我心里有些喜悦,觉得有必要去一趟四川果城了。

而他说:“我确定是果城那边的话。你娃莫不是那边的老家哎?或者就是在那边呆过嘿长嘿长的时间。”

我说:“我暂时还不晓得。现在,你给我听着,我掌握的东西是要你们命的东西,你的诚意是啥子?”

他有些丧气道:“妈批的,我的诚意还能抓子啊?你说抓子就抓子嘛!你是大锅,超级大锅,我惹不起了,惹不起了。”

“此话当真?你不豁我?”我心里乐,又是四川话飙出来。(豁:四川话,哄、骗之意。)

“我豁你个锤子啊?四川堂的风格说一就是一,不来虚的。这个样子,今天晚上,我在福田商业中心那边的东方银座大酒店请你吃饭,吃喝耍一条龙,你想咋个搞就咋个搞,表达我的诚意,要不要得嘛?反正那里离你长鸿公司也不到两公里。”

我淡道:“看来。你这诚意还是不错的。就这样吧,晚上什么时候?”

“晚上七点嘛,我在酒店大门口一直等到你,要不要得嘛?”

“要得!”

我正想挂电话,他突然道:“桥神,桥大锅,这样子说,其他人比如冯近南和廖力生两个狗日的以及白道大鳄那些东西都在你那里撒?”

我一听就明白什么了,说:“你想抓子?”

“嘿嘿,不想抓子。桥大锅,我们晚上见面了再说撒?要得不嘛?”

“要得!”

我还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又问了请我吃饭的包间号。他本来不说,说我到了亲自来接。我说怕万一去晚了,就自己去包间,于是他说了包间号,还说那是他的地盘,随时去都行。

挂了电话,我不禁淡淡一笑。看起来,先找牛小庆可能是对的,这个货竟然知道我的四川话口音还是四川果城的。看起来,我和四川果城的渊源还真的不浅。如果有时间了,我得好好研究一个果城这个地方,研究一下那里的人和事了。

当时,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便在书房里上网,查询一下关于四川果城的江湖人和事。我知道,网络虽然的管制很严格,但总也会有一些漏网信息的。

就那样,我在书房里泡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中午饭呢,居然是陈雪、付晓晓和肖琳一起做的,一人做两个拿手菜,味道很不错。菜呢,倒是阿风这个跑腿子去附近市场买的。

中午一起吃饭,有两个美女一边掐架一边给我挑菜,阿风和肖琳在旁边笑呵呵的,感觉还是挺不错。其间。付晓晓还说到陈雪背叛家庭跑出来,简直就是给我添乱,陈家要是报复起来,还是挺麻烦的。

陈雪倒是一副傲娇态,说桥哥现在都是东南一带的神了,还怕陈家吗,她反正是定了根的要跟我了,啥也要和我站在一起。

阿风也说:桥师变桥神了,一统了四海会。这就是东南皇帝,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还怕啥呢?

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就我现在手上掌握的资料来看,呵呵,陈家那点人脉在我的面前,恐怕是吃不过了。四海会这个组织,确实相当牛比,其座下四个分堂三十来年在东南大地及广西地区的经营。的确根深蒂固,不剿灭,好生利用,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