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让我感动的地方。

全身裹满了纱布条,连J上也有,原本以为我那条奇怪的鞭会化脓烂掉的,结果它得救了。左腿打了石膏,得到了很好的医治。身边,一个年轻漂亮的护士正在为我换抗生素的药水。她伸手拿空瓶子,护士服往上走,露出洁白迷人的一对小腿。她的身上飘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水味儿,让人闻着很舒服。

身上的疼痛肿胀感虽然有,但比之曾经的感觉,已然很轻很轻了。我看着那护士,不禁轻声道:“谢谢。”

她扭头看到我,微微一笑,笑容显得很真诚,红唇贝齿,眼眸晶亮,是个挺不错的美女,二十出头的年纪。在她饱满胸口的工作吊牌上,写着她的名字:丁香。她说:“谢我干什么呢?你要谢啊,就谢卢玉梅吧!”

“卢玉梅?”我感觉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丁香点点头,说:“是啊,卢玉梅。她是我的好姐姐……”

丁香也是个爽快人一样,说着就道开了,让我听得个明明白白。

原来,我在那座桥上躺着,浑身发冷发颤,伤口流脓,又招来了不少苍蝇。一直到了天快黑的时候,卢玉梅开着她的车才经过那里,当时都把她吓了一大跳。那天,她是去山里一所小学送爱心东西的,回来的路上正遇上了我。

卢玉梅还以为我是个死人,但下车一看,我还有呼吸,只是身上的伤势很重。她马上把我弄到车上,然后送到平山市中心医院来了。医院里的丁香是个高级护士,是她多年的好朋友,闺蜜那种。

我得到了及时的救治,身上清理伤口加上其他程序,花了两个外科医生六个多小时的时间呢!医生和护士们都很震惊,想不到我这么重的伤,至少百分之八十的伤口溃烂面积,而且还有内脏里的伤势,居然也能活下来。当然,他们说我的心肌功能非常强悍,意志力坚强,活下来也似乎合理。

我的医药费也是卢玉梅垫支的,花了四万了。没办法,虽然我在医生眼里身体素质好,但我到医院的时候已是太虚弱了,重症监护室都躺了三天才转到这里的小单间病房的。我是在单间里昏睡了五天之后才醒来的,因为实在是太疲倦了。

卢玉梅呢,长得很漂亮,家里在平山市开了一家挺大的汽修店。这些天她也在上班,但每天下午下班之后也会来医院看我的情况,只是我一直没有醒来。她挺善良的,嘱咐丁香要照顾好我。丁香是她的好朋友,还是很尽职尽责的,我所有的换药换纱布什么的,都是她的忙碌。

听罢这些,我很感动,对丁香说:“谢谢你和你的好姐妹卢玉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了。还有卢玉梅为我垫付的医药费,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得上。”

丁香说:“大哥,不要这么客气。只要你活着,醒来了就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你身上也没个证件什么的,我们这里给你用了个林桥的化名呢,是玉梅姐想出来的,说是在森林里的桥上把你捡到的,呵呵……”

说着,她还开心的笑了起来。这是一个热情活泼的女子,我能肯定,直觉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扭头看了看我床头的病历卡上,呵呵,还真写的是林桥。

想了想,我说:“林桥就林桥吧,我也记不得自己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啊?!你失忆了?”丁香有些惊愕,然后说:“失忆分短暂和永久的,也许你是伤势过重,受到打击也厉害一些,属于短时失忆吧,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你怎么伤成这样子了,还有印象吗?”

我摇了摇头:“印象不是很多,好像我是一场空难的幸存者吧!”

“空难?”丁香又一惊,黛眉轻收,说:“不对呀大哥,最近我们国家哪有空难啊?这可是大事情,新闻不可能不报的。”

我点点头,很茫然:“我活着醒来的时候,身上确实有降落伞的。”

她说:“那万一你是自己练跳伞而发生意外呢?也不对,我们平山市没有这种训练项目经营的。算了算了,大哥,你先好好养伤吧,以后说不定哪天就恢复记忆了呢!我先回护士站了,有事情按呼叫器呀。”

“嗯,你忙去吧,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