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拿起那份报告,翻开来看了看。报告呢,有着SIB、CIA等组织一惯的冗长风格,但也是分析到位,什么都给你弄得有理有据的。

在我们规定的时间段里,SIB的监控确实是到位的,分析也是到位的。凡是通往中国的任何通讯渠道内容,都是被截获而且记录下来的。

相关工作人员进行了缜密的分析、判断,最终给我罗列出了一些通话记录,直指央视驻伦敦的记者站。这本来是一个享受新闻自由权利、不应该被监视、监听的机构,但是,里面的工作人员做了与新闻不相干的事情,而且效力于贵族,为权势而折腰了,也就不怪我监听了。

SIB的工作人员就在这个记者站每天与国内的庞大信息交互之中,找到了蛛丝马迹,报告指出,在那里有一个漂亮的女记者,名叫黄云放,正是她前后两次通过无线电信号向国内传输了冬锋即将行动的内容,而且关于行动的人员、装备以及种种细则都清清楚楚的。

当我看到这样的报告之后,对我爸大略一讲情况。他满意的微笑道:“按照SIB的特点,已经在那个记者站进行了蹲点布控,只要你一声令下,马上都可以逮捕这个女记者,搜索出谁是最后一名内奸。”

我点点头,说:“爸,你留在这里,通知所有人,这一次行动取消。我亲自往那边记者站跑一趟,看看情况。”

我爸也点头答应了,叫我自己注意安全。我说没事的,那记者站虽然是个大站,人员众多,但未必就能构成什么威胁。

随后,我出了秘密基地,直接奔向记者站。一个小时后,我一个人开车到达那里。那里是布克大街上的一栋四层小楼,有围墙,独院。在它的周围,果然有SIB的探员在四周化妆布控,一看都是些精英级别的,外人根本看不出来他们是在监视一个新闻阵地的。

我扫了几眼之后,便看到了现场一名现责盯梢的SIB探员老大,名叫史文森。于是,我戴上墨镜,走过去,打了个招呼,自我介绍了一下。

这家伙一听我是艾斯的名头,都有一种阿谀献媚的表情了,因为关于SIB的命令,我全都是用艾斯局长的名义发的。

当下,史文森给我详细介绍了一下那个记者站,包括人员配备,出入情况等。当然,记者站有保安四名,前后门皆有,配的武器是警棍,没有枪枝。记者嘛,理应代表公平、公正与和平的,配枪干什么?

我直接问史文森,黄云放还在站里吗?

他说还在里面。

我说:“关于她的监视情况来看,有没有发现是什么人在伦敦对她传递情报?”

史文森说:“根据调查,在伦敦给她任何的信息,都与艾斯局长的行动没有任何关系,顶多是询餐电话、信息,还有衣物送洗电话之类的,她并不是一线记者,只是负责办公室信息收发工作。”

我这就疑惑了:“那她是从何种渠道得知我那样机密行动内幕的呢?”

史文森摇了摇头,说:“艾斯先生,这也是我所疑惑的地方。”

我坐在车里,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说:“一定有我手下的内奸将消息传递给她,但走的不是我们所关注的通讯方式。”

史文森一惊,但有些难以置信的摇摇道:“艾斯先生,您说得有道理。但我想不通,现代化的电讯手段不用,反而用比较老套的吗?比如信件、明信片?电报之类的?不对,这里的无线电信号也是在我们的监听之中的,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无线电码的产生和接收。”

我说:“老套的信息传递方式,才最不容易被注意到。因为这个内奸是埋伏在我身边的人,他必须要用最安全的方式将消息传给自己的联络人。”

我刚说完,便见一群灰色的鸽子飞过天际,落到了记者站内的小院子,其中有一只还落到了三楼的一个阳台内。

我心里猛的一惊,脱口道:“信鸽!”

史文森也是惊愕,当即道:“我的上帝,有可能!艾斯先生,我们需要马上控制黄云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