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七点的时候,我们才走上站台,等着那辆来自帝都的绿皮国际列车到来。

当列车停靠好了的时候,我们分别在各自的车厢口与其他人一道,排队上车。我和老P的车厢就是二号软卧车厢的15和16铺,那也是叶余桐和索斯菲娅的车厢,他们在4和5号铺。想必那个时候,车厢里已经是劫匪团伙重兵把守的地方了。

站在车厢门口检票的都是三个列车员,其中一人还让所有人把手机和小刀之类的掏出来,放进一个筐子里,说下车之后归还。有旅客不愿意,但人家说是因为特殊情况,经由中、蒙、俄三国相关部门同意的,如果不愿意,可以不乘坐该次列车。旅客们没有办法,只得照办。

很明显,这样的人就是劫匪团伙成员,看起来都是国内的面孔,无论是英语、蒙语都说得相当溜。从他们的身形看得出来,显然是训练有素,而且身上还配了硬家伙。

另两个列车员呢,倒是车上原本就有的,显得无助,却还得陪着微笑,给旅客们解释。

我们营救小组呢,为了把一切演得更真实,所以各自还带了些水果刀和一些普通的手机,于是都一一上交了再上车。

在那边,七号车厢的地方,唐七还和王小亮假装因为站队的问题冲突。唐七是个蒙古人的身份,叫嚷着是不是想打架。王小亮居然操起了日语来,一番啰嗦之后,他还是认怂了。他们那边的劫匪还看了唐七一眼,脸上挂着冰冷而不悄的笑意。

上了车之后,我和老P进入自己的软卧包间里,有单配的洗手间,还可以冲澡,条件还不错。过道上,各种肤色的人们,还在聊着天,天南地北的胡吹海侃,浑然不觉身边有一个强大的劫案团伙存在。

我在过道里看了看,有六个家伙,就在叶余桐、索斯菲娅的包间外面的过道边上坐着,装着看外面的样子,实际上余光就关注那包间里面。不过,包间门却是关上的,我看不到两位小姐。这六个家伙,穿着不一,但气质大有相同之势,两两一组,还在聊天。

当列车启动之后的六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各自在车厢里行动着,或者去餐厅买水买烟,或者到接头处抽烟,再或者到车厢最尾上看看蒙古夜色。

车子驶离乌兰巴托,很快就在荒原般的大草原上行驶。气温降得很低,大草原上几乎就见不到任何的灯光,荒芜无比,有一种无尽苍茫之感。

那六个小时的时间,我们除了自己的搭档之外,都相互不认识的样子,各自用锐利的眼光搜寻着各个车厢里可能存在的劫匪团伙成员。我们用暗语手势,将一切都相互汇报、了解。

最后得出的是,整个列车上,至少是有四十名劫匪成员,但目前来说,并不知道首领到底是谁,似乎这个首领还在暗处,难以察觉。他的手里,必定有列车炸弹的遥控器,这可真是个恼人的事情。

我们需要耐心、细心,而且六个小时之后,也需要休息,只能先在铺位上躺下来休息一下,轮流休息和盯稍。

半夜的时候,我去买了瓶伏特加,到车厢前面抽着。那地方离叶余桐和索斯菲娅的包间更近了,一直也没见她们出来过。不过,当晚12点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化妆成列车员的女劫匪,往她们的包间里送了夜宵进去。当然,我们的行动也需要确认她们就在包间里,并没有转移到别的包间。

那时候,守在包间外面的男子减少到两人,其他的都钻到二号、四号包间里休息去了。这些家伙,是轮流守岗的状态。

找不到对方的头领,这让我们的行动还是有些阻碍,当然,我们一直都在轮流休息、轮流盯稍,看看这些劫匪会和谁碰头、联系。

漫漫长夜,车厢里暖意如春,车窗外已以看到寒风凛冽吹过大草原,无数枯黄的野草随风起浪。

我喝着酒,看着夜景,监视着两个守夜的家伙。没一会儿,我的演戏搭挡——蒙古大汉唐七过来了,好戏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