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基地里,晚风依旧,残阳如血。我胜利了,但大家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快乐,耻辱都在心头,挥之不去。

所有人的沉默,让我有巨大的愧疚感。但李幽城很懂我,捏捏我的肩膀,轻声道:“冬子,讲两句吧!”

我点点头,掏了支烟出来,点上,徐徐吐出烟雾来。那烟,依旧是叶伯送我的烟,我一直还挺珍惜的。因为这烟其实真的挺养生,而且也是他的一份心意。

但那时抽着烟,想起叶伯,再想想闵君白、周晓蓉、谷家,我心头莫名失落。残酷的现实,何时才能真正改变得了啊?也许……永远也改变不了……

吸了两口烟之后,我才拿起麦克风,沉沉慢慢的说:“我的果克战士们,对不起。身为领导人,在这样的时刻我无法为我们的尊严站出来。因为我们弱小,我们不能跟闵君白身后的庞大力量抗衡。我们是军人,我们身后有七十万果克人的人身安危。我们的耻辱和忍让,只是为了我们的父老乡亲。为了他们不再受战火的侵扰,为了他们享受更长久的安宁和幸福,这一点耻辱又算得了什么呢?但我依旧说声对不起,请大家原谅我。”

所有人都点着头,默默不言,也算是听进去了我的话。李幽城则接着我的话,道:“夏冬同志说得没错。我们身后还有太多的父母兄弟姐妹亲人,闵君白是个很特殊的人物,我们得罪不起,只能让这种人骄傲狂霸一时。但我们要相信,这样的嚣张不是永远的。他嚣张,但他痛苦,因为他最终败在夏冬同志的手底下。夏冬同志赢了,赢得很痛快,已经是我们果克新邦的骄傲了,是不是?”

“是!”所有人齐声回应,声震基地。

我又道:“大家散了吧,我们也要回去了。”

于是,基地的官兵们还是听话而散去。我则带着李幽城、孟婷、涓姐以在章天军等部分果克勇士们的护送下回老街。当然,其他的果克勇士则驾机飞回各自所镇守的城镇。

回到老街的这一夜,我有些失眠。涓姐把我抱在怀里,安慰了我很久。我们什么也没做,因为我想念周晓蓉,她那凄楚的模样,让我心痛万千。

然而,我又能怎么办呢?现实残酷依旧,无可改变,我要做的是让果克更强大,让果克人民更幸福。

接下来很长的日子里,我都一心扑在工作上。稍稍有空的时候,带着章天军几人,前往曼遮小镇,疯狂训练,以此赶走内心对周晓蓉思念的疼痛感。

我也在默默的关注着国内的局势。洪湖安完蛋之后,他那一系的人马,很惨很惨,包括果城的刘洪剑、罗向东都完蛋了,全国轰动,人们拍手称快。

但很显然,刘洪剑、罗向东的事情上,和我、华冬集团没有什么关系。当然,我也曾给过他们钱,他们也收了,但我和华冬集团就是没事儿。个中原因,你懂的。但果城杨家的长庆公司也没有受到影响,杨老皇帝一系的人居然还后台很硬的样子了。

除了洪家势力之外,其余的还没有受到波及,不禁都让我有些失望了。涓姐说,这些事情很复杂,涉及到很多老家伙的,恐惧叶定山也不好做,但很显然还会有人挨的,但就是不知道是谁了。

就那样到了五月份,天气热了很多。这一日,我在行政办公室里,正召开着全果克新邦的一次视频会议来着,突然接到了叶伯的电话。

确这是叶伯亲自打的电话,他要我马上率领手底下的精锐力量,赶赴云南,会同闵君白所部,要进行一次秘密大行动。

妈的,和闵君白一同作战吗?我真不想,但叶伯来电,我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