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我到了仰光河下游旁边的一个镇子上,那里比较大,也挺繁华。

在镇上的医院里,我买到了更多的药物,还有一些导尿管。人家晚上的值班医生看我身上血迹斑斑的,先还是有些吓,但看在花花绿绿的美元份儿上,还是卖给我了。

我驾艇回返,半路上还他妈没油了。这只能沿着仰光河一路狂奔回去。

回到小渔船上的时候,黛尔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抓着我给她留的消音微冲。

我将她叫醒,告诉她弄到了更多的东西,希望她能忍一下痛苦,然后我再帮她。

她脸上红晕浮现,闭上眼睛,让我帮她处理。我揭开了包扎的伤口,然后将导管顺利的插了进去,接着又一番处理。

完毕之后,我掏出了身上原来就带着的兑换来的美元五千,放在小河岸上,用石头压着。然后发动了小渔船,那柴油发动机轰轰响,很快引来了不远处村子里的狗叫。

有一家人的窗户灯亮了,冲了一个上半身精瘦的汉子,提着一柄渔叉往河边冲来。显然,他是渔家,知道有人要“偷”他的船。

我将渔船调了头,在那汉子冲到离我还有五十米的时候,对他用缅语吼道:“船我买了,五千美元放岸上了。我开走了,不要对别人讲起,谢谢了!”

然后,我开着船就往仰光河而去。那汉子呢,冲到岸边的时候,还真的捡起钱来,就在月光下数着。我能看到,他脸上带着笑,显然那是一笔相当不错的生意。

进入仰光河以后,我换上了船上渔人汉子的衣物,加上本来头发长,胡须也多,搞得真像河上的渔家。

向下航行不出半个小时,我便在一处僻静的水湾停了下来。从包里取了干净的衣服和裤子,给黛尔小心的换上。看船上还有一个小小的休息室,里面有床,我收拾了一番,消了毒之后,才将她放进去躺下休息。

她问我怎么办。

我说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就在外面过夜。

她道了谢谢,并没有说什么会不会感冒之类的。这也许是欧美女人与亚洲女人不一样的地方吧?

我到外面处理好了伤口,都是子弹擦伤,问题不是很大,养几天也就好了。

后面一周的时间,我都开着船,像个渔夫,带着黛尔在仰光河上漂着。照顾她的伤势,也照顾两人的生活。

河里鱼多,抛一网子下去,就能找到鱼,虽然我捕鱼的技术有点差。渔船上有煤气灶具等,做饭吃还是不成问题的。而且,临河有些小镇,也能采购到一些生活用品的。

这一周的时间里,我和黛尔的相处还是很融洽的。她的伤呢,小腹上问题不顶大,而妹妹除了没有耳朵了,还是问题不大,反而造型奇特诱人。

一周之后,黛尔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小腹上愈合,但还得包着纱布,不能剧烈运动。她妹好得更快一些,结了疤,都用不着上药绑纱布了,导尿也不必了。当然,这和她的身体素质是分不开的,相当良好。

我身上的伤呢,三四天就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在渔船上过着渔家男女的日子,看太阳东升西落,看潮起潮落,水阔鱼跃,别是一番味道。

这女人还是挺佩服我的,说我几乎就是全能,什么都会干,而且也是个很有男人味儿的绅士。

眼看着勉甸联邦军队冬季攻势还有两天就要拉开了,我知道我也得走了。这些天申根应该已经回到仰光了,我也得离开了。

那个夜晚,饭后,我对黛尔说:“今天晚上我就要回仰光去。你身上的伤,还得在船上休养两天才行。就这样吧,等我完成了手头的事情,再来接你回仰光。”

她说:“胡多,非常感谢你。你不但救了我的命,还帮助了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

我笑笑,说:“黛尔,其实我不是胡多,我的真名叫夏冬,是许晴晴的同学。”

“夏冬?我的上帝……”她惊得不行,右手捂着嘴,“真的是你吗?我曾经的客户?许晴晴一直很思念的东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