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桐到底是什么身份,我还有一点迷雾般的感觉,不过,我似乎觉得,她可能贵族圈子里哪一家的千金吧,可这贵族圈里的角色,我大抵还是清楚的,就没听说过有姓余的哎,

然后,余桐想和我拥抱的时候,有一个白衣汉子冷道:“桐桐小姐,这个邋遢的男人,就不必和他拥抱作别了,走吧,你的母亲还等着你回家吃午饭呢,”

余桐有些噘嘴不高兴,但还是对我挥了挥手,说:“大叔,再见啦,一定要保护好薛老师,祝你们恩爱到白头啦,”

呃……这丫头,还俏皮的来了这么一招,搞得薛铭涓脸上顿然一红,我也有点不自在,而这丫头,还冲我们调皮的笑了笑,

我倒是看出来了,那四个白衣男子一听我的身份,不禁都有些皱眉的样子,看了看我,似乎觉得我这么邋遢,真是配不上薛铭涓吧,

我倒不在乎,呵呵一笑,还援了援头发,说:“桐桐再见,我会保护好她的,就这样吧,我们也要登机了,”

随即,余桐被四个白衣人保护着,迅速离开了机场,而我和薛铭涓也登机,准点起飞,

头等舱有八个座位,但很牛逼的是,这位置都被我包了,其实也是方便和薛铭涓说说话,当然,我包头等舱的方式不是那么土豪的,而是利用龙立奇等人别的身份证,一一办了票,自然,他们是登不了机的,所以除了我和薛铭涓的位置之外,剩下的都空着,

飞机平稳飞行之后,我轻声对薛铭涓说:“你的学生余桐,来头非常大啊,”

她点点头,说:“是的,挺大的,”

我说:“知道是谁家的女子么,”

她道:“对于这些,我一惯没有心思去研究,我在乎的是学术的传承,技法的繁衍,桐桐是个天才,不管她姓余也好,姓王也罢,还或者是姓赵姓张,我得尽自己的努力开发和发展她在油画和钢琴方面的天份,作为一个老师,应该是这样子,”

我听得有些肃然起敬的感觉,道:“你们这师徒之谊很深,是一种缘份,那这种缘份又是怎么结下的呢,”

她看了我一眼,淡然一笑,说:“很简单,前年的时候,我在上海办过一次画展,同时在画展上面弹过几首曲子,当时,我根本都没有注意到听众里面有那么一个乖巧迷人的小姑娘,后来,有人找到了学校里,要把桐桐送到我那里来,学油画和钢琴,自始自终,我也没有见过她的父母,只见过一个管家,”

“管家,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她说真容倒是没见过,因为管家只来过一次,戴着墨镜和几个保镖,就是送余桐到她那里的时候,

我点点头,说:“看来这个管家的身份也搞得挺神秘的,这个桐桐的来历确实是非常不简单了,”

她浅浅而笑,说:“不管她来历怎么样,我只当她是我的学生而已,就像姚东徕一样,我只当他是干爹,没有考虑到他的背景什么的,”

说起姚东徕,我只能淡淡一笑,道:“事到如今,你这干爹也是到了生命的末期了,人生一世,健康还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浮云,”

她很理性,点头说:“是的,没有健康就没有一切,干爹虽然有缺点,但还是相比别人好多了,在工作上,他是很突出、也很拼的,可惜……命运不济,身体也不好,夏冬,你知道干爹到底栽在什么上面了吗,”

我呵呵一笑,说这不是贵族圈里斗争的结果吗,而且许凌锋爆出了当初的一桩谋杀案,成为直接导火索啊,

她摇了摇头,说:“这不是本质的原因,最本质的是因为他的双庆模式,伤害了很多贵族的利益,一旦他成为贵族新龙头,将会带给很多人更大的灾难,特别是双马案子,更是他的负面影响,很多人不喜欢把黑与白分得清楚,因为这二者是一个整体,这些些形成了巨大的毒瘤,干爹的方针就是一把手术刀,会切掉很多人的性命和利益的,”

我听得无奈一笑,沉默了,从某一方面上来说,我是服姚东徕的,但他不受老龙头们欢迎啊,

当飞机降落在昆明机场之后,我便用车载着薛铭涓,前往临沧市,车到半路上,接近一个叫做“纳西克”的少数民族小镇时,天色已晚了,我们准备在小镇上过夜,

但没想到的是,离小镇还有两公里的时候,前面停着三辆卡车挡住了道路,就在卡车的前面,赫然站着一排蒙面大汉,约有十人,提着枪对我的车就是一阵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