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没有什么意见,抽完一支烟,然后睡去。

第四天,姚东徕便离开了我医院,我开着车,带着他往边境那边而去。在这之前,我已联系到了李修良,让他安排一下在边境上的接应事宜。

于是,临近边境时,我便将车停在镇康县城边上,然后带着姚东徕穿过高原的亚热带山野,一直朝边境线上行去。

走了半天之后,我带着姚东徕已穿过边境,进入缅甸果敢地区境内。已身为果敢同盟军副总司令的李修良,一身戎装,骑着果敢特产的强壮山马,带着两个加强排的骑兵卫队,接到了我们。

那时候的李修良,真的是英姿勃,气质顶棚,有点铁血威严之感。当他看到我们的时候,并没有下马,而是遥遥的挥了挥手,长声道:“亲家公,想不到我们还有见面的时候啊!”

姚东徕羞愧难挡,面生汗珠,急步行过去,一下子跪倒在李修良的马头前,诚恳道:“亲家公,姚东徕有罪啊!真是对不起你了。在这里,咱给你磕头赔礼,真诚认错,希望过往不追究,从此以后……”

姚东徕不但声泪俱下,还居然给自己狠狠四耳光,说是给李修良道歉的,然后又狠狠磕头,连头都搞破了。

我见状,还是上前将姚东徕给拉了起来。而李修良那时候才跳下马来,与我握手拥抱。他的卫兵们,齐齐举枪,标准的敬礼,对我呼着见过夏总教习。卫兵们的敬仰,那是必须的,谁叫我指点过他们呢,而且身手厉害得他们无法直视。

我也回了士兵们的礼,然后对李修良说了姚东徕的病情,叫李修良不要往深处计较了,毕竟姚东徕还是很有能力的人,在有生的时间里,说不定对果敢的建设展还是会作出一些贡献的。

李修良点点头,显得很大度,说:“亲家公,若不是夏冬,可能我早落入你的手中了。而且,你这一倒,我也会连带着跟着你倒。现在好了,你我二人在果敢重聚,也算是一种缘份。家父在果敢有大业,但还真是缺乏像你这样的治理人才。虽然你绝症在身,但我希望你能挥自己最大的力量,辅佐我父子俩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姚东徕哪能不同意呢,连忙说:“是的是的,夏冬是我们亲家二人的福星啊,以前是我姚东徕昏了头,才无意伤害到了他和你啊!古来果敢也是我汉华领土,汉民耕种、经营着这里。如今高度自治,虽然交通不便,经济不够达,但姚某人一定尽民尽力,为它的展呕心沥血吧!”

李修良还是很严肃的点点头,说好吧,看你落实在行动上吧,果敢特区政府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并尽量为你医治的,希望合作愉快。

两个人握了握手,姚东徕依旧还有愧色之态。

我见状也没多留,请李修良带走姚东徕,而我返回临沧市镇康县,取了车,踏上东去之路。我得去把薛铭涓给接出来,以免夜长梦多。

姚东徕原本也是喜色之徒,不过对于老友薛之凤的女儿,他还真的是视如己出,一直都很关心她的学习、个人事业等等。而且,就在我们出境前的一天,他就联系了薛铭涓,说会派人去接她,让她跟着他走。

薛铭涓也表示同意的。她对于自己父亲的死亡,虽然伤心难过,但看得很通达,说父亲能多活这么二十来年,已经是赚了命了。她是个博士研究生,对于生老病死什么的,看得更通透的。

当然,薛铭涓说最近她还没有受到什么监视、骚扰之类的,看来卫家可能不会对她动手或者说报复。但她还是听话,离开了上海市区,居然住到崇明岛上去了。

崇明岛,那可是我一个记忆非常深刻的地方,你知道的。

我车到了昆明的时候,就将之存好,然后坐飞机直飞上海。飞机落地时,天黑了,下起了雨,我马上就在机场租车去崇明岛上。

但我没想到,我租的车那司机刚刚上了崇明岛的跨江大桥,居然接到了母亲病危的电话。没办法,他只得将的抛下,然后回上海市区,去医院守候母亲了。

对于这种行为,我还是比较理解的。所以,我就只能在大桥上站着,在风雨里跟傻逼似的准备拦拦顺风车,看能不能不把我先带到崇明岛上的崇明城区再说。

过往的车辆也多,但就是没有一辆愿意带我过去,跟风一样的飙走了。也许吧,我那时的形像也不好,头长,胡子拉渣的,背着个大包,跟流浪汉似的,谁愿意捎我呢?

雨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猛,桥下的长江上都白汪汪的。我见这样子不是办法,只能向着路边再招了招手,再搭不上顺风车,我就得跑过去,也十多公里的事情。

但我没想到,最后一次拦车,竟然有一辆白色的雪弗兰小轿车停在我身边,露出一张我一生也不会忘记的美女脸庞。

那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子,五官精致,眼神纯净清澈,恍然让我想起了许晴晴来,长得还真像。不过,她看上去就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居然对我说:“大叔,你要搭顺风车吗?”